法通趁着众人混战之际,悄悄地向后撤退,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一边招呼着和尚们拦住梁山三人,一边慢慢向后退去,直到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秃驴,哪里跑!” 刘唐眼角余光瞥见法通的身影,怒吼一声,就要追上去。
“拦住他!”为首的和尚大喝一声,指挥着剩下的和尚将刘唐团团围住。
刀光剑影,棍棒交加,喊杀声震天。
“不好!中计了!”杨志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杨志见状,心知不能恋战,怒喝一声,手中宝刀寒光暴涨,逼退身前两个和尚,厉声道:“智深、刘唐,穷寇莫追,保护军师要紧!”说罢,他身形一转,刀锋横扫,荡开一条血路,朝着寺庙外冲去。
鲁智深闻言,怒吼一声,手中禅杖舞得密不透风,将围攻他的和尚尽数逼退,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两个想要逃跑的和尚,如同拎小鸡一般,将他们拽了回来,扔到刘唐面前。
刘唐会意,反手卸了两个和尚的胳膊,疼的二人杀猪般嚎叫。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众僧,眼见这三人如此凶悍,顿时吓破了胆,纷纷丢下手中的棍棒,四散奔逃。
“哪里走!”鲁智深一声暴喝,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身形如同一座铁塔般,挡在寺庙门口,手中禅杖挥舞如风,但凡靠近者,无不被打得筋断骨折,哀嚎不已。
刘唐也紧随其后,手中朴刀翻飞,刀光闪烁,收割着那些试图逃跑的和尚的性命。
片刻之间,寺庙门口便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残余的和尚见状,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意志,纷纷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鲁智深和刘唐押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和尚,跟着杨志回到吴用面前。
“军师,让那两个秃驴给跑了!”鲁智深瓮声瓮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
吴用脸色阴沉,看着眼前的两个和尚,心中怒火中烧。
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竟然还是着了道,被两个假僧人给耍了。
“军师,是俺兄弟二人办事不利,请军师责罚!”刘唐也低着头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愧疚。
吴用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必自责。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这寺庙之中,可还有其他暗道?”
两个和尚闻言,连忙摇头,其中一个颤声道:“小……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吴用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两个和尚的眼睛,试图从他们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然而,这两个和尚却吓得浑身发抖,眼神闪烁,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罢了!”吴用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将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
待鲁智深和刘唐将两个和尚带走后,吴用独自一人站在寺庙门口,仰望着天空中那轮残月,心中充满了懊恼。
早知如此,就该听林冲兄弟的劝告,小心行事才是。
“军师,现在该如何是好?”杨志走到吴用身边,低声问道。
吴用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片刻,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
“将计就计!”吴用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传令下去,所有人就地休整,天亮之后,自有分晓!”
吴用伫立在法华寺破败的山门前,夜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深吸一口带着寺庙腐朽气息的空气,眼神却异常清明,丝毫没有慌乱。
“智深,刘唐,你二人将寺内仔细搜查一遍,但凡发现暗道密室,务必找出!”吴用沉声下令,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鲁智深和刘唐领命而去,蒲扇般的大手紧握禅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今夜虽未得手,但能在这古刹之中好好探寻一番,也是一件快事。
吴用转身看向杨志,“杨制使,你速去寻花荣兄弟,让他带弓箭手于寺前两侧埋伏,天亮之前务必完成。”
杨志抱拳领命,转身离去时,吴用又补充道:“记住,动静要小,莫要打草惊蛇。”杨志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吴用抬头望了望天空中悬挂的残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对方设下圈套,那他不妨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
他倒要看看,这法华寺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
与此同时,法通和法慧二人一路狂奔,狼狈不堪地逃回了曾头市。
他们衣衫褴褛,袈裟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报……报告史将军,我……我们失败了……”法通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史文恭面前,声音颤抖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史文恭眉头紧锁,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二人,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法慧连忙接过话茬,将法华寺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言语间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废物!”一旁的曾索听完,勃然大怒,一脚将法通踹翻在地,“两个秃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老子花了那么多钱财,养你们有什么用!”
法通和法慧吓得瑟瑟发抖,连连磕头求饶。
“大哥,这两个废物留着也没用了,不如……”曾索
史文恭挥手制止了曾索,“先留着他们,或许还有用处。”他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处的法华寺,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梁山贼寇,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史文恭猛地转过身,语气森寒,“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