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裹挟着河水的腥气，那气息如同冰冷的丝线拂过两人的脸庞，带着丝丝凉意，晁雄征和武松并肩坐在河边的草丛里。
借着微弱的星光，他们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轮廓，像是黑暗中两团淡淡的影子。
“这一年，真是白过了。”武松的声音带着一丝低沉，仿佛是从深深的谷底传来，在夜风中打着旋儿。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微微低垂着头，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泥沼。
晁雄征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掌落下时带着一股厚重的力量，这股力量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武松，语气中带着豪迈：“二哥不必如此，你我兄弟二人，这天下有何地方去不得，有何仇报不得！想当年我晁雄征单枪匹马闯过那黑风寨，那千军万马在我眼中也不过是蝼蚁。今日这孟州城，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说罢，晁雄征微微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在等待武松的回应。
武松闻言，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而后转为敬佩之色，眼睛里闪烁着微光：“兄弟好气魄，哥哥我景阳冈打虎不过是一时之勇，与兄弟相比，还是差了些。”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随即又转为严肃，轻轻叹了口气。
天色愈发昏暗，远处的星光也渐渐隐去，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抹去。
武松猛地站起身来，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骨节泛白，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时候不早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那蒋门神！”
晁雄征也站了起来，他能听到武松剧烈的心跳声，那声音像是战鼓在擂动。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睛里满是理解，他伸出手轻轻搭在武松的手臂上，感受着武松肌肉的紧绷：“二哥，莫要心急，我们这就出发。”
两人不再耽搁，径直朝着孟州城方向走去。
孟州城墙高耸入云，在夜色中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透着一股阴森的压迫感。
那城墙的石块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厚重，冰冷的质感仿佛能穿透人的视线。
两人绕着城墙走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到可以进入的通道。
“这城墙，未免也太高了吧？”武松有些焦躁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就像敲在空心的竹筒上。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城墙，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嘴唇微微抿着。
晁雄征抬头望去，忽然注意到官道边上几棵高大的树木，心中一动，计上心来。
他眼睛一亮，兴奋地看向武松，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二哥，有了！”
武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些疑惑。
他微微歪着头，眼睛里带着询问的神色：“难道你想……”
“没错，拔树为梯！”晁雄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是夜空中突然亮起的两颗星辰。
他走到一棵树前，深吸一口气，那空气带着夜晚的寒意直灌进肺里，双手紧紧抓住树干，粗糙的树皮摩擦着他的手掌，有些刺痛。
他猛地发力，口中大喊：“我晁雄征今日便要破这孟州城！”他浑身肌肉贲张，脚下的土地都微微下陷，能感觉到泥土从脚边松散开去。
他的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武松见状，也大喝一声：“看我武松助力！”只见他如猛虎扑食般扑向树干，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
他的
他的身体和晁雄征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力量。
两人合力之下，大树发出惊天动地的吱嘎吱嘎声，那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周围的小动物被惊得四处逃窜，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着一声巨响，大树被连根拔起，横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尘土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泥土的腥味，有些呛人。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大树靠在了高耸的城墙上，粗壮的树干成了他们攀爬的梯子。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踩得格外用力，能感觉到树干的微微晃动，双手紧紧抓住树干，粗糙的表面摩擦着手心，脚下的树干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们生怕一不小心就从高处跌落，那高度让人心惊胆战，向下看一眼都觉得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