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家“锦婳姐姐”哪哪哪都不相配,锦婳姐姐怎么能看上他。
苏恋卿险些笑出声,面上却故作情深似海,无怨无悔说道:“我不介意,我性属火。”
“锦婳姐姐——”
见她油盐不进,满脸沮丧的曹如萱不得不老生常谈,把事情说得再严重些:“关键是,太子妃是宋雪薇的姐姐,听说极为疼爱宋雪薇这个亲妹妹。
宋雪薇就是仗着尚书府和太子妃的势,在外眼高于顶看人,你今日得罪了宋雪薇,我担心你以后入东宫,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恋卿柔声道:“我知道,我会小心应对的,嫁入东宫之事已经无法更改,如萱你且宽心。”
苏恋卿的声音有一股安抚人心的神奇魔力,曹如萱见她心意已决,不得不接受现实。
为避免她进东宫两眼一抹黑,曹如萱决定多给她普及一些关于东宫她所知的一二事。
太子殿下的一二事。
老刺激了。
……
白日落水似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苏恋卿晚上吐的是昏天地暗。
以前是装的呕酸水,如今是真的呕酸水了。
这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之前在林州城容府,她不过刻意小露几分马脚,伺候她的春桃都能顺藤摸瓜猜到她怀了身孕。
京城人多嘴杂,盯着她的人加多,若是有心深究,恐怕更容易猜到她身上掩藏的秘密。
因此她必须加倍谨慎小心。
幸好她以初到京城,饮食不习惯为由,提前准备了一罐开胃酸话梅。
现下派上用场了。
苏恋卿吃了几颗酸话梅勉强压下喉间翻涌起来的阵阵不适,靠在榻上盖着薄被,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睡到了何时。
月黑风高,她迷瞪瞪醒来看到有个熟悉的黑色人影坐在榻边。
她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抬手揉了揉眼睛。
那人听到她醒来的动静,开口问道:“你可有哪里不适?”
一句话把苏恋卿彻底整清醒了。
“太子殿下。”
居然是真的。
苏恋卿笑了笑,调侃道:“没想到堂堂太子殿下,也会行翻墙夜探女子香闺之举。”
褚郁离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似有些烦闷与别扭,倏地站起身,冷冷说道:“还有闲心开玩笑,想必落水于你身体并无大碍,好好养好孤的儿子,不准再有下一次。”
苏恋卿微微支起身,伸手扯住他的衣角:“等等。”
“何事?”
苏恋卿语气一本正经说道:“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既然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聚聚。”
褚郁离眼神微微睁大:“你这女子怎如此不知羞。”
不过来了京城几日,哪里学来的这般纨绔做派。
褚郁离双眼微眯,仔细扫了眼她的脸蛋:“你喝酒了?”
某人乖巧摇头:“没有。”
“跟曹家小姐学的?”
褚郁离让苏恋卿当曹德义女,自是事先把他们家的祖宗十八代打探清楚了。
关于曹德女儿曹如萱的脾性,他自然也了解一二。
“不是。”
苏恋卿手上加重了几分力气,稍稍用力往回一拽。
男人似是不受控制般,一屁股坐回榻边。
但就是背对着她不说话。
别扭的很。
苏恋卿刚想与他再说两句玩笑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熟悉的恶心感涌上喉间。
“呕——”
褚郁离脸色顿时一变,脱口而出:“你中毒了?”
苏恋卿捂着嘴,满脸痛苦,微微摇了摇头。
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说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