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六师兄是有意为之,还是蓄意为之呢?”
“这还用问?藏色这小丫头可是老六亲手抚养长大的,此次得知藏色遭遇不测,他可是把后山都削去了一半。”
“唉!”
“为何叹气?”
“实在有些担心我们那位尚未谋面的小师侄啊,你们说等见到他时,六师兄会不会……”
“呃!应该不会吧?”
这回答充满了不确定性,仿佛风中残烛,摇摇欲坠。由此可见,魏无羡的处境怕是岌岌可危啊!
而这边在竹室疗养的魏无羡,突然像被人猛拍了一下似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阿羡,怎么了?”时影一脸担忧,轻轻地拍着魏无羡的背,又想派人去请师尊,好让师尊给魏无羡瞧瞧。
“时影,没事儿,估计是有人羡慕我,所以这会儿正在念叨我呢!”魏无羡说着,还自恋地甩了甩头发,那模样,把时影迷得晕头转向。
只是等后面魏无羡被他六师伯狠狠地收拾了一顿之后,时影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魏无羡说的念叨是真的,可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面对抱山散人的弟子,江氏夫妇就如同被猫戏耍的老鼠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一家两口此刻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软绵绵地躺在莲花坞的大门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要不是来之前抱山散人有言在先,不许取人性命,恐怕现在他们连一口气都没了。
等气出得差不多了,为首的人便运起灵力,为藏色更名。
“我等乃是抱山散人座下弟子,藏色散人同门师兄弟,此次前来,是要为藏色散人正名!”
“其一,藏色散人与她的夫君魏常泽,琴瑟和鸣,伉俪情深;其二,魏常泽乃是一介散修,绝非什么云梦江氏的家仆;还请诸位莫要将所有的流言蜚语加诸于我师妹藏色之身,否则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此言一出,众人皆已知晓来者身份,自然是藏匿得更为严密了,毕竟他们皆是造谣生事之人。
想当年,藏色散人尚在云梦之时,他们的生活可谓是优渥许多,然而后来……
虽说传谣并非他们本意,可他们亦未曾拒绝,毕竟他们也惜命,当初那些有骨气之人皆已殒命。
而在里面的江氏弟子闻得外面传来的声响,心中知晓自己的时机已然来临。
原本他们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却未曾料到,这宗主和虞夫人竟然如此迅速地折返归来。
他们的修为低微,根本无资格与之一战,再加上此次归来之际,就连一向脾气温和的江宗主也是面色阴沉,他们就更不敢妄言了。
询问过一同前往云深不知处的弟子,他们也只是悄声告知,让这段时间多加留意,故而他们皆蛰伏不出。
至于江氏姐弟,早在离开云深不知处之时,虞夫人便已遣她的贴身侍女将人送往了眉山虞氏。
故而近些时日,他们犹如惊弓之鸟,几乎不敢在虞夫人的视线范围内露面,生怕稍有不慎,便会……
这池塘之下,冤魂怕是数不胜数,他们怎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往昔,他们欲将此事告知大师兄,却屡屡被大小姐横加阻拦。
后来,大小姐甚至特意让少宗主警告他们,不得胡言乱语。
如今,抱山散人竟打上门来,且听闻大师兄已归入蓝氏族谱,想来大师兄定能护他们周全。
关键是,那些在外面自称是抱山散人弟子的人,实力皆颇为强横。若能随他们一同离去,那安全自然也有了保障。
大不了,日后他们不再修仙,就在这彩衣镇上做些小本买卖,养活自己便罢。
相信大师兄定然不会坐视他们受欺,念及此处,众人皆如离弦之箭一般,齐齐向莲花坞的大门狂奔而去。
“哟!这江氏的洗脑之术,当真是厉害,瞧瞧,就连这尚未结丹的弟子,都如飞蛾扑火般冲出来对敌了!”
至于这几人妄图依靠他们逃离江氏,却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你们速速回去,此地无需你们!”
就连江枫眠都开口让几人折返,至于其中缘由,也唯有江枫眠自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