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顿时又在殿内掀起一片哗然。
文殊与普贤二人闻之,脸色微红,文殊不再淡定,就见其睁开眼,深深看了眼弥勒,开口道,
“哼哼,那时我等三人前来拜会不假,只因觉得佛祖加封不公,欲找你一起去佛祖面前理论一番,却被你拒绝了。你之心思,以为我等不知,无非仗着未来佛之身份,不屑与我等为伍罢了。”
这时,一旁之普贤脸色微变,忙扯了扯文殊之衣袖,示意其噤声。
文殊见之,却一把甩开普贤之手,似是满腹怨气,继续说道,
“普贤,你莫要拦我,今日我便要把这话说个明白。弥勒,你以为你是佛教未来佛,真很了不起,我文殊第一个就看不起。别以为天天一副哈哈大笑之模样,在我文殊看来,就觉得极其虚伪。如今观音投靠天庭,你倒怀疑起我二人来了,真是可笑至极。”
“文殊你…”
弥勒闻言,一时被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强忍着怒气说道,
“文殊,你怎可如此胡言乱语,我弥勒向来一心为佛教,所行之事皆问心无愧,那平日里的笑也不过是秉持乐观豁达之态,盼着能让教内氛围更融洽些,怎就成了虚伪?至于对你二人有所怀疑,也是因你二人与观音平时过往甚密,我问上几句也是为了佛教安稳,你却这般恶语相向,实在有失菩萨风范!”
“呵呵,是嘛,这么说来,我还是错怪你了?”
文殊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弥勒气得咬牙切齿,胸膛不住起伏。
此时,殿中其他众人皆不敢多言,怕碰触霉头,燃灯满脸凝重,刚欲发作,就听如来声音响起,听得出来,声音透着威严,
“够了!莫要再吵了,此刻不是争吵时候。”
文殊和弥勒听闻,这才冷哼一声,各自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这时,如来眼神看向燃灯,缓缓开口道,
“燃灯佛祖,此般情形,你有何看法?”
燃灯闻言,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宝相庄严,目光深邃似能洞悉往昔未来,沉默片刻言道,“弥勒与文殊,你俩皆属灵山大能者,如刚才这般,成何体统?”
两人闻之,皆面露愧色,一语不发。
燃灯神情顿了顿,看了眼两人,继续言道,
“观音尊者投靠天庭一事,也是事出有因,刚才我观天机,才知是天道定数。”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除如来外,皆露出惊讶之色,交头接耳,又议论纷纷。
观音闻言,亦是惊诧不已,睁大双眼,看向燃灯。
“佛祖,这,这怎么可能,观音投靠天庭竟是天道使然?”
药师闻之,眉头轻皱,一脸疑惑,开口问道。
“是呀,佛祖。观音此举明显是背叛,难道背叛也是天道定数了?弟子不理解。”
“是呀,弟子也不理解。”
一时间,殿中附和之声此起彼伏,诸多菩萨、罗汉皆面露质疑之色。
燃灯却依旧气定神闲,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才缓缓言道,
“所谓背叛,不过是依着我等狭隘心思所下之定义罢了。我且问大家,佛教存在之意义是什么?”
众人听闻,尽皆面面相觑,不明白燃灯佛祖为何有此一问?
这时,就见药师双手合十,站起身来,朗声道,
“佛祖,在弟子看来,佛教存在之意义是普渡众生,护佑苍生,让众生脱离苦海,免受轮回之厄。可观音尊者此般行径,却似背离了我佛之初衷。”
“药师,观音尊者此举,你如何判定已脱离我佛之初衷呢,就是因为投靠了天庭?”
“佛祖,难道不是吗?天庭与我佛教行事理念本就不同,她这般融入其中,又如何能保证不被天庭之繁文缛节、等级制度所左右,还能坚守我佛之念广发善心,去救苦救难吗?”
“药师之语不无道理。观音尊者,你来与大家说说,你加入天庭之初衷吧?”
言罢,燃灯目光平和地看向观音,殿中众人也纷纷将视线聚焦到观音身上,静待其语。
欲知观音会如何言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