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没吭声,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为士兵包扎伤口。士兵感激地看着他:“多谢……”
郝运站起身,招呼小弟们:“拿上东西,走!”
众人怀揣着战利品,匆匆离开了这片死寂的战场,身影很快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之中。
夜幕降临,一轮冷月高悬在漆黑的天幕中。郝运和他的小弟们围坐在一堆篝火旁,跳动的火焰映照着他们疲惫而又迷茫的脸庞。
郝运率先打破沉默,他紧皱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兄弟们,今天咱们算是有点收获,但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得想想今后到底怎么活。”
王虎一边往嘴里塞着干粮,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大哥,我觉得今天这法子就不错,等人家打完仗,咱们去捡些能用的东西,运气好还能弄到不少好货。”说着,他眼睛放光,嘴角还沾着食物的残渣。
李二则摇了摇头,一脸忧虑:“这太冒险了,万一哪天被发现,咱们可就完了。”他双手抱在胸前,眉头紧锁。
郝运听着他们的话,沉默不语,只是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篝火,火星四溅。
柳如烟坐在一旁,咬着嘴唇,轻声说道:“郝大哥,咱们总不能一直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得找个安稳的法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
郝运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可这乱世之中,想要安稳谈何容易。”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
这时,另一个小弟怯生生地说:“要不,咱们去投靠个势力?”
王虎立刻反驳:“投靠?谁知道会不会刚去就被当炮灰使。”
郝运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咱们再想想,总会有办法的。”
两天后的午后,阳光炽热地烤着大地。郝运和他的小弟们正躲在一片树林中避暑,个个热得汗流浃背。
突然,负责放哨的李二急匆匆地跑回来,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我发现前面有一小股流寇,看着没几个人。”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郝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仔细说说,大概有多少人?”
李二喘着粗气回答:“我瞧着也就五六个人,都骑着马,带着些兵器。”
王虎一听,立马站起身来,挥舞着拳头:“大哥,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直接冲上去干!”
郝运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说道:“别冲动,咱们先商量商量怎么打。”
柳如烟也凑过来,担忧地说:“郝大哥,还是小心点好,别贸然行动。”
这时,另一个小弟提议:“要不咱们先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郝运点了点头:“这主意不错,但得选个好地方,确保能一举拿下他们。”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我们可以找个狭窄的山谷,等他们进来就堵住两头。”
“或者在路边的草丛里藏着,等他们靠近突然袭击。”
郝运认真听着大家的建议,最后说道:“好,就这么办。王虎,你带几个人去山谷那头埋伏;李二,你和其他人跟我在这边。大家记住,一定要听我号令,行动要迅速,不能让他们跑了。”
郝运带着众人屏气敛息地潜伏在事先选定的埋伏地点,心脏砰砰砰地急速跳动,仿佛要冲出嗓子眼儿。每个人的肌肉都紧绷着,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
没过多久,那小股流寇骑着马,骂骂咧咧地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郝运的双眼像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逐渐靠近的敌人,手心里的汗水顺着剑柄滑落。
待流寇们完全踏入埋伏圈,郝运猛地暴喝一声:“动手!”这声怒吼仿佛惊雷炸响。
王虎等人从山谷那头如出笼的猛兽般一跃而出,挥舞着棍棒,口中发出“杀啊”的呼喝声,声震云霄,气势汹汹地冲向流寇。郝运这边也毫不含糊,他手持长剑,脚下生风,身先士卒地冲在最前头。
一个流寇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大刀,恶狠狠地朝着郝运猛砍过来,嘴里还骂着:“小子,受死吧!”郝运目光一凛,侧身敏捷地一闪,那大刀贴着他的身子划过,带起一阵风声。紧接着,郝运一个回身,反手一剑刺去,长剑如闪电般刺中流寇的手臂。“啊!”那流寇惨叫一声,鲜血四溅,从马上重重地跌落下来,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李二和其他小弟们也与流寇们展开了殊死搏斗。李二虽然身材瘦小,但动作灵活如猴,他左躲右闪,在流寇的攻击中巧妙穿梭。瞅准时机,他大喝一声:“看招!”一棍子猛地打在一个流寇的背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流寇一个趔趄,从马上栽了下去。
柳如烟在后方焦急而又紧张地观望着,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郝大哥,一定要平安啊。”
郝运此时已杀红了眼,他看准一个流寇的破绽,飞起一脚,“砰”的一声,将那流寇狠狠地踹下马来。那流寇还未反应过来,郝运的剑已如毒蛇般刺出,“噗”的一声,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其他流寇见势不妙,想要掉转马头逃跑。
“别让他们跑了!”郝运大声喊道。
众人迅速围追堵截,棍棒与刀剑交错,“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最终,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将这小股流寇全部制服。战场上尘土漫天飞扬,众人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战斗渐渐平息,硝烟弥漫中,几个受伤的流寇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其中一个叫赵六的流寇,捂着流血的伤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颤抖着声音喊道:“别杀我们,我们投降!”
另一个叫孙七的流寇也跟着哀求:“好汉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郝运手持染血的长剑,喘着粗气,目光扫视着他们。王虎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朝着赵六踢了一脚,骂道:“哼,刚才还嚣张得很,现在知道怕了?”
李二则在一旁握紧棍棒,警惕地盯着这些投降的流寇。
柳如烟也走上前来,轻声对郝运说:“郝大哥,要不就饶了他们吧。”
郝运沉思片刻,然后大声说道:“既然你们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但从今天起,你们得听我的,跟我一起干!”
赵六和孙七等人连忙点头如捣蒜:“多谢好汉不杀之恩,我们愿意跟随您!”
就这样,郝运收编了这些投降的流寇,队伍又壮大了几分。
半年后的一个夜晚,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却难以照进幽深的山洞。郝运和他的一百多号手下聚集在这个略显潮湿的山洞里,洞中的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众人的脸庞。
山洞的石壁上不断有水滴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角落里堆积着一些简单的行囊和缴获的武器。此时已入秋,夜晚的凉气从洞口不断涌入。
郝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眉头微皱,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开口说道:“兄弟们,咱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好歹我们的队伍得有个名头。如今这天下四分五裂,我们也得取个响亮的名字,才能让人记住咱们。”
性格急躁的王虎立刻大声说道:“大哥,依我看,就叫‘猛虎帮’,一听就威风!”
心思细腻的李二则摇摇头说:“不妥不妥,这名字太过粗俗,不如叫‘正义盟’,表明咱们是行正义之事的。”
一向沉稳的孙七缓缓说道:“我觉得‘铁血卫’不错,能体现咱们的勇敢。”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的赞成,有的反对,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