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慕锋一脚踢开她，转头揪住林婉的衣领，
“你害我误会沈伊，害我亲手逼死最爱的人！你们母女这些年吃的穿的用的，全是从沈伊尸骨上榨出来的血！”
林婉突然抓住慕锋的手腕，尖利的指甲陷进他肉里：
“你以为你就无辜？当年是你自己贪图沈家财产，是你默许我在刹车片上动手脚！沈伊葬礼那天，你还不是搂着我在灵堂后面……”
“我杀了你！！”
慕锋彻底失控，抄起花瓶砸向林婉。
两个昔日恩爱夫妻像野兽般撕打在一起，水晶吊灯被拽得摇摇欲坠，古董瓷瓶碎了一地。
慕云舒缩在墙角尖叫，直到慕锋掐着林婉的脖子将她按在满地玻璃渣上，殷红的血从女人身下蔓延开来。
“报应……哈哈……”
林婉呛着血沫大笑，
“你永远不会有亲生孩子……你知道吗……我每次和你做完……都有在吃避孕药……我就是不想生你的孩子……”
慕锋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又想到了今天沈伊遗言里的那句话：
“等你出生以后，我一定给他生一个亲生孩子。”
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居然是被他亲手害死的。
“畜生！！”
他发狂般掐紧手掌，直到保镖闻声冲进来将他拉开。
慕云舒抱着昏迷的林婉哭喊，慕锋却踉跄着走向酒柜，抄起整瓶威士忌往喉咙里灌。当烈酒混着眼泪滚进胃里时，他的脑海里全是当初和沈伊在一起的回忆。
他踉踉跄跄的走上了楼，一个人走进了书房，他从书柜的一个角落里，翻出来了一个尘封了很久的相册——这是当初他和沈伊一起拍的照片。
破碎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当慕锋看到相册里沈伊温柔的笑时，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终于蜷缩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而二楼转角，慕云舒正胡乱往行李箱塞着首饰和现金。她最后看了眼这个破碎的家，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色中。
————
慕南嫣坐在唐雨桐的车里，手中握着那份刚刚签署的股权转让协议，目光透过车窗，落在飞速掠过的街景上。她的神情平静，但眼底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唐雨桐一边开车，一边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
“我还以为得费一番功夫呢。”
慕南嫣收回目光，淡淡地笑了笑：
“是啊，我也没想到。原本还准备了不少后手，结果都没用上。”
唐雨桐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调侃：
“看来慕锋这次是真的被打击得不轻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手上那些证据，真的不打算用了吗？”
慕南嫣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袋，里面装着她这些年搜集的关于慕锋挪用公款、非法交易的证据。她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
“暂时不用了，他已经付出了代价。”
唐雨桐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你倒是心软了。不过也好，省得麻烦。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慕氏这么大个摊子，总不能自己亲自上阵吧？”
慕南嫣勾了勾嘴角，语气轻松：
“当然不。我让你找的职业经理人，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
唐雨桐点了点头，笑道：
“放心吧，程啸这个人我调查过了，能力没得说，背景也干净。他已经在公司等我们了。”
车子很快停在了壹禾楼下，壹禾是工作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