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如果当初我没有和林婉上床……”
慕锋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破碎。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另一个画面——他和沈伊牵着手,带着他们的孩子,漫步在夕阳下的花园里。那本该是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却因为他的愚蠢和背叛,化为泡影。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不能开诚布公地和她聊聊?”
慕锋痛苦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滑落。他恨自己,恨自己的自私和懦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给沈伊一个解释的机会。
如果当初他能冷静下来,听她说一句,或许所有的结局都会不一样。
就在这时,慕南嫣冷冷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你知道林婉在嫁给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慕锋抬起头,眼神茫然:
“她不是酒吧的服务员吗?”
慕南嫣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讽刺:
“确实是服务员,只不过是那种服务。在和你上床之前,她已经在那种地方做了很久了。而且,她那个时候已经怀孕了,慕云舒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这怎么可能?”
慕锋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和愤怒。
慕南嫣没有回答,只是从包里拿出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冷冷地甩在桌上。慕锋颤抖着手拿起报告,目光扫过上面的结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慕锋,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这就是老天对你的惩罚。”
慕南嫣的声音冰冷而残酷,像一把锋利的刀,彻底割开了他最后的自欺欺人。
慕锋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活了几十年,居然一直在被人算计,一直在替别人养孩子。
他想到了林婉的温柔体贴,想到了慕云舒的乖巧懂事,可这一切竟然都是谎言。
“我……我真是可笑……”
慕锋低声自嘲,声音中满是苦涩和悔恨。他又想到了沈伊,想到了她曾经对他的信任和爱。那个时候,他们明明那么幸福,可他却因为自己的愚蠢和贪婪,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南嫣……”慕锋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
“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沈家,也对不起你……”
慕南嫣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你的道歉,对我妈妈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慕锋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份文件,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将文件递给慕南嫣,声音沙哑而坚定:
“这是我名下所有的慕氏股份,现在,它们属于你了。这是我欠沈伊的,也是我欠沈家的。当初他们那么帮我,我却害死了他们的女儿……我……我不配拥有这一切。”
慕南嫣接过文件,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慕锋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片空荡。他知道,自己这一生,终究是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而那个曾经深爱他的女人,那个本该与他共度一生的沈伊,再也回不来了。
慕锋像是突然被什么刺激到了,猛地一拍桌子,一把抓起车钥匙和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扭头就冲出了慕氏集团。他气得脸通红,一路上油门踩到底,朝着慕家风风火火地赶去。
————
慕家这边,林婉和慕云舒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对着电视剧里的剧情聊得热火朝天。以前慕锋回到家,瞧见这场景,心里头就觉着温馨,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挺幸福。可现在,他知道了那些见不得人的真相,再看这一幕,只觉得眼睛被刺痛了,心里头窝着一股火。
他想着,当初要不是林婉那个女人耍心眼儿,设计和他上床,哪会有后面这一堆破事儿?又怎么会让他起了杀沈伊、夺财产的念头,还白白给别人养了这么多年孩子?他越想越气,把所有的错都归到了林婉头上。
林婉瞧见慕锋回来了,瞅见他脸色难看,就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扭着腰肢走过去,细声细气地问:
“峰哥,你这是咋啦?是不是工作上碰到啥难处了?”
说着,她伸手就想去拉慕锋。
可她手还没碰到慕锋呢,慕锋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光,“啪”地一下扇在了林婉脸上。
这一下打得挺狠,林婉被打得脑袋一歪,差点摔倒。
慕云舒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扶住自己的妈,一脸懵地看着父亲,大声问:
“爸,你这是干啥呀?为啥要打妈?”
慕锋的双眼赤红,攥着亲子鉴定报告的手青筋暴起。他死死盯着林婉那张假惺惺的脸,突然觉得恶心至极:
“装啊?继续装啊!当年在&39;夜莺&39;酒吧当陪酒女的时候,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了多少男人?”
林婉捂着脸的手指一僵,涂着精致眼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强撑着哽咽:
“峰哥你在说什么呀?是不是有人挑拨……”
“挑拨?”
慕锋将报告甩在她脸上,纸张锋利的边缘在林婉保养得当的面颊划出一道血痕,
“慕云舒根本不是我的种!当年你带着野种嫁给我,就是为了算计沈家的财产吧?”
慕云舒浑身发抖地捡起报告,当看到“排除生物学父女关系”的结论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可能……妈你说话啊!”
林婉突然低笑起来。她慢条斯理地擦掉嘴角血迹,再抬头时,那张总是温柔似水的脸竟透出毒蛇般的阴冷:
“是啊,云舒的生父是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嫖客。我还得谢谢沈伊,不然我当初怎么会遇到你,如今还成了豪门太太。”
她歪头看向慕锋,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
“闭嘴!”慕锋抄起水晶烟灰缸砸过去。
林婉偏头躲开,碎裂的玻璃碴在她颈侧划出血线。她索性撕破脸冷笑:
“怎么?说到痛处了?当年可是你亲口说沈伊的孩子是野种,说她死了活该!现在装什么深情?”
慕云舒瘫坐在地,精心打理的卷发黏在泪痕交错的脸上。她颤抖着去拉慕锋的裤脚:
“爸,就算我不是亲生的,我们二十年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