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义庄尸体脚踝的勒痕一样!\"婆子们这才惊觉,暴雨夜被盗的女尸指甲缝里,除了硫磺还有半片金箔——与此刻茶案底下的金砂如出一辙。
白姑娘发间银簪突然炸开,毒雾裹着蛊虫直扑云瑶面门。
君墨渊剑穗玉牌骤亮,十二道金符自乾坤袋飞出结成光网。
护心鳞映出白姑娘仓皇后退的身影,她鹅黄裙摆扫过青石板时,鞋底红胶泥竟渗出暗紫色的血水。
\"小心合欢香!\"阿芜突然将灯笼掷向榆树梢。
藏在枝叶间的瓷瓶应声而碎,淡粉烟雾遇着金符瞬间燃成火网。
云瑶袖中飞出冰蚕丝缠住白姑娘脚踝,扯落的绣鞋里掉出半块宫制腰牌——边缘豁口正与护心鳞星图裂痕吻合。
卖炊饼的赵四突然抽动鼻子:\"这血水是南诏巫医养蛊用的紫髓!\"人群哗然退开,只见白姑娘裸露的脚腕浮现暗纹,与光幕中神秘商人颈部的咒印逐渐重合。
漕帮汉子抡起板斧劈开竹伞柄,中空的伞骨里哗啦啦掉出数十枚明月珰。
\"三个月前漕帮沉船案!\"卖花娘子捡起对耳坠,琉璃花瓣里赫然嵌着失踪镖师的铭牌,\"当日货箱里掺的蛊粉,和方才栗子摊上的一模一样!\"
白姑娘突然撕开鹅黄外衫,里衬竟是用栖梧宫帐幔改的。
她发狠咬破舌尖,血雾在空中凝成苗疆咒文。
君墨渊剑锋划破暮色,斩落的咒文碎屑飘到漕帮汉子的板斧上,斧面暗纹竟与皇宫舆图的朱砂标记重叠。
\"诸位且看这个。\"云瑶祭出琉璃匣,护心鳞映出白姑娘腰间暗袋。
金粉混着硫磺的香囊被光柱照得无所遁形,内里藏着的半片金箔,边缘齿痕正与莫长老密室暗格里的残片严丝合缝。
人群爆发出怒喝,赵四的炊饼铛砸向茶摊,惊得蛊虫四散逃窜。
白姑娘趁机甩出三枚柳叶镖,却撞上宋大侠早已布下的松香网。
沾着硫磺的暗器遇着火星轰然炸开,气浪掀翻了她的幂篱——额角那道旧疤竟与三年前刺杀太子的女刺客特征吻合。
\"原来是你!\"君墨渊剑尖挑起她耳后易容的接缝,假皮下赫然是栖梧宫宫女才有的守宫砂。
漕帮汉子抡起板斧要劈,却被云瑶用冰蚕丝拦住:\"留活口!
她鞋底红胶泥里掺着御马监草料呢。\"
白姑娘突然发出凄厉尖笑,周身腾起紫雾。
护心鳞骤然发烫,云瑶疾退三步甩出乾坤袋,十二道金符结成困阵。
那紫雾触到符咒竟反噬其主,眨眼间将她满头青丝灼成灰白。
\"噬心蛊反噬的滋味如何?\"君墨渊剑锋抵住她咽喉,挑落的银簪滚到阿芜脚边。
小丫鬟举起灯笼细看,簪头暗格里的半粒药丸,正是那夜迷晕巡夜侍卫的毒丹。
漕帮众人押着白姑娘离去时,檐角玉牌仍在嗡嗡作响。
云瑶摩挲着琉璃匣上新裂痕,那蜿蜒纹路已延伸成半幅星图。
君墨渊忽然用剑尖挑起块碎瓷片,釉面下隐约可见双面绣的丝线——与白姑娘竹伞上的纹样同出一辙。
\"姑娘,护心鳞\"阿芜捧着染血的松香包凑近,发现星图裂痕正指向皇城东南角。
宋大侠擦拭着玄铁马鞭,突然皱眉:\"这个方位,莫不是陛下新修的观星台?\"
夜风卷起满地残叶,云瑶望着漕帮送来的证物箱。
最上层摆着白姑娘的绣鞋,鞋底红胶泥里嵌着粒金砂,在烛火下映出御用监才有的龙纹暗记。
君墨渊的剑穗玉牌突然发出蜂鸣,琉璃匣里的护心鳞竟开始吸收星图裂纹,渐渐凝成半枚虎符的形状。
檐角风铃无风自动,阿芜收拾茶盏时突然轻呼。
泼洒的茶汤在青砖上蜿蜒成线,隐约勾勒出栖梧宫飞檐的轮廓。
云瑶与君墨渊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宋大侠马鞭上残留的松香——那气息分明与皇帝私库的龙涎香混过同一味料。
护心鳞在琉璃匣中发出规律的震颤,如同某种蛰伏巨兽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