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已经不止一次跟魏思初说起这件事了。
谁家好人送财产赠男人,她竟然不要!
盛放单手捂着心脏,也蹲身下去,跟她平起平坐,两人挨在一起时,他说:“我喜欢你在床上的样子。”
魏思初脸色一红,清冷的眸子睁的圆圆的:“……”
盛放把地上的合同捡起来放在床上,侧头看着她,解释说:“因为你在床上会说喜欢我。”
不像平时,小丫头总是冷冷淡淡的。
看似依赖他,可当遇到困难和麻烦的时候,小丫头根本想不起来他。
魏思初:“……”
她垂眸。
目光紧紧追随这些合同,紧接着伸出手悄悄的扒拉过来,然后抱在怀里:“这些都是我的。”
“你的。”盛放笑了笑,眸光中潜藏着灼热的光芒。
他还说:“没人跟你抢。”
魏思初把合同收起来,才扭头说:“你怎么进来的?”
盛放装聋作哑。
抬头望望天,又摸了摸后脖子。
魏思初狐疑的瞪着他,凑到他跟前去要跟他对视:“问你呢,怎么进来的?”
盛放偏过头,左偏一下,右偏一下,就是不跟魏思初对视。
魏思初:“……”
魏思初也跟着他转,他扭过去,她就追着看过去,直到盛放避无可避,盛放忽然就硬气起来了,他讲:“你没关严实。”
“混帐话。”魏思初批评。
盛放混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猖狂的很,还讲:“我在自己家,想去哪就去哪。”
魏思初举起一个小拳头——
盛放登时弯腰双手抱住她的腰身,她这拳头也恰好锤到了他的肩膀上:“你错了,这儿是我的家,我还有合同呢。”
这话一出。
盛放似乎才想起来这件事,他在很早之前就把小阁楼赠予给魏思初了,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刚才数钱的行为:“长大了果然不好骗了。”
从前他也喜欢逗她,总是逗她说这里是他的地盘,她要是不听话就给她丢出去,让她流落街头,每次她听了就会乖一阵子。
可如今……
盛放骤然意识到,这些话不该这样说。
他是在知道小阁楼归属她之后继续逗的她,可魏思初并不知道她已经是小阁楼的主人了,在魏思初的角度下,她只是一个常年寄人篱下的小可怜,需要仰人鼻息才能有生存的空间。
“魏思初。”
盛放抱着她腰,垂眸正巧落到她脸庞上。
这一声喊的,似乎多了几分严肃的意味。
魏思初都是一愣:“干嘛这么喊我。”
“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你想听吗?”盛放伸出手,抚了抚她乌黑顺滑的长发。
魏思初歪着头:“我都多大了,怎么还给我讲睡前故事?”
盛放一扯嘴角,轻声说:“我也没有母亲,家里人口多,有血缘关系但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大家都畏我,不敢跟我亲近,刻意接近的又全都有自己的目的和算盘。”
“我也是一个人长大的。”他捏了捏魏思初的腰。
魏思初垂眸盯着地上的羊毛毯子:“你要说的故事很虐吗?”
盛放笑出声:“不虐,我觉得很甜,甜到了心坎里。”
魏思初仰起头:“那我可以听一听。”
两人有很大的体型差,魏思初找了个姿势能够窝在盛放的怀里坐好,盛放也单手搂她的腰,垂眸时下颚轻轻搭在了魏思初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