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着在医院照顾沈自临,等到沈自临能够出院之后,她这心底里的一些石头也就落了地,在她离开前,她想把海城没有处理完的事情都一并处理了,这样走的时候才会一身轻松。
但没想到……
沈自临不太需要她的照顾。
她要是继续待在医院,还会打扰沈自临的好事儿,她只能离开,等下次要是沈自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再去帮衬吧。
“盛总已经带人回海城了,这几天老宅那边不太平静,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力求自保,据说盛总把人都关在老宅后院了,谁也没出门。”戎一开口。
戎二坐在副驾驶,轻声继续:“何止,盛家子嗣很多,在外留学的都被叫回来了。”
其实这些话都说的简单了。
盛放这人,说好听点就是猖狂,说难听点那叫大逆不道。
他把所有人都关在自家后院,挨个审,挨个搜,大家一开始都不知道他要搜什么,后来渐渐的摸出来门道来了,发现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才搜家。
但凡搜点出来有关魏思初的,他都给人家扣上个罪名。
盛家旁支那一脉有个叫盛明的,就因为好几年前好奇盛放为什么养小孩,派人悄悄去跟踪过,被盛放查出来了,盛放捏着照片眼都不眨的甩盛明脑袋上:“我记得你在庆和公司是财务总监的职位?这些年没少做假账吧?账都哪去了?”
本来以为盛放要问魏思初,盛明都想解释几句,结果盛放压根儿没提魏思初半个字,直接一通罪名就扣他头上了,吓的盛明瑟瑟发抖,因为他确实做假账:“我没有……”
盛放语气平淡,却莫名带着点不可一世的痞:“我们盛氏集团清清白白,做了一辈子正经生意,有你这样的蛀虫太丢人了,郭昭,愣着干什么?报警啊。”
郭昭洋洋洒洒的把做假账的证据都抛了出去,立即掏出手机:“是。”
盛明震惊的瞪大眼:“……”
“不是,二堂哥,二堂哥!”盛明脸上惨白,“做假账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们都是一家人啊,而且这点事儿每个公司基本上都多多少少默许的,我们是自家公司啊,堂哥!”
默许,但犯法。
每个公司基本上都有一个很牛逼的会计师,公司想做点手脚,压力给到了会计,盛明是想从中偷油水,钱都被他拿去花天酒地了。
他姓盛,他偷点油水那不是很正常吗?
盛明震惊不已,脸色更白,因为他不知道盛放为什么忽然发疯,为什么忽然跑家里来要收拾他们,毕竟做假账他做了这么多年,一直都相安无事,怎么偏偏今天盛放就来管他头上来了?
“堂哥,堂哥!我们是一家人啊!”
盛放根本没搭理盛明的呼天喊地,紧接着目光调转,放在下一个人身上:“盛国生,我听说你前几年酒驾,在北郊的一条小道上撞死了个人,太巧了,受害人的家属昨天找到我喊冤,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只有乐于助人一项。”
盛国生瞪大眼睛,捂着心脏颤抖着手指着盛放:“我是你三伯父啊!”
这些年盛国生一直都好色,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盛国生听说盛放在外边养小孩,有一年他在酒桌上喝醉了酒,扬言等盛放玩腻了就要把魏思初抓回家囚起来,也想尝尝魏思初的味道。
这是盛放这些天查出来的。
盛放听到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危险,他坐在后院中间,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挑眉看向了盛国生:“我知道啊,三伯父。”
“这些年你对盛家也没什么贡献,吃的用的穿的都仰仗盛氏,到现在都56岁高龄了,出去管不住自己的嘴,您不是玩腻了,我看您是活腻了。”
盛放一字一句:“我送您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