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所有人,全都瑟缩着脑袋,战战兢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躲起来。
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盛放!
他疯了!
疯到竟然六亲不认,到家里来清理门户!
而盛放之所以这么做,竟然只是因为他养在外边的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孩儿!
“盛放,你脑子进水了吗?”
盛国生颤抖着手指着盛放,歇斯底里:“你就为了一个女人?”
盛家其他人都瑟缩着往后退,后院是一大片空地,面积宽广,中间的女神像周围有好些个十分漂亮的小喷泉,水花飘高又掉落下来,声音格外清脆,因为他们这些人这会儿都明哲保身想保命,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喘。
也没人出面帮着盛国生说两句话。
所有人都站做一团,只有盛放,狂妄无比,坐在椅子上没动,语气沉沉:“谁是家人,谁是外人,我劝各位心里要有点数。”
“魏思初是我的人,”盛放咬字很清晰,确保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谁敢跟我抢,跟我争,跟我眼皮底下让她不痛快,我就让所有人不痛快。”
瞬间,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这是疯了!
盛放真是疯了!
在场的全是姓盛的,其中不光有和盛放平辈的兄弟姐妹,还有比盛放高一辈的叔叔伯父,他们都是长辈,是能压盛放一头的长辈。
可是,盛放竟然无视了世俗的道德,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竟然把他们当成牲口一样关起来在这里算账。
与其说是算账,不如说是单方面审判。
“那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
“她到底有什么魔力,把你哄的晕头转向,竟然让你扭头把刀对准我们自家人,她想干什么?!”
“野心昭昭!”
“那个女的该不会是想嫁到盛家来,踩到我们头上来吧?!盛放,你醒醒吧!她今天能哄着你对我们家里人出手,明天她就能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女人就是个附属品,养着她已经很给她脸了,难道她还想要别的?想要整个盛家都归她吗!盛放,你简直是被女人迷傻了!”
大家人心惶惶,怕盛放真的被女人迷惑,立即出声讨伐。
当中就属盛国生喊的最欢,也是最大声的:“我是酒驾怎么了?我撞死人了怎么了?我又不是不赔钱,一条人命三百万他们已经很赚了,就他们那个家庭,一辈子都赚不到三百万,他们还该感谢我。”
盛国生气的脸红脖子粗:“你提这件事,难道还想把我这个三伯父送到牢里去吗?!”
“迷惑你的那个贱人,她也应该去死,应该……”
咚!
一个玻璃烟灰缸被砸了出去,正好砸到盛国生的脸上。
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