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大的身影倚靠在侧,头顶上挂着禁止吸烟的指示牌,但他似乎没看见,指间夹着根烟,反反复复想要点燃,却最后还是丢进了垃圾桶里。
透过这条门缝,他看见魏思初略显憔悴的脸庞,消瘦的身体,整个人并没有往日的精神奕奕。
“她一直都住在这里?”
盛放转身就走。
郭昭紧随其后,轻声回答:“戎一的意思是这样,好像一直都是小姐在照顾沈自临。”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照顾她,她一个娇气人,住在医院里就算了,还给人做牛做马,她想干什么?”
盛放脸色阴沉如水,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躁气,脚步很快,是想离开这里,但脑子里又出现了刚才在病房的那一幕。
魏思初竟然还给沈自临买饭。
下一步该干什么?
喂饭吗?
盛放走到拐角的时候踹了一下旁边的垃圾桶,郭昭吓了一跳,凑过去把垃圾桶扶起来:“盛总,盛匀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我目测今晚他能到霖城,闽芝惠她跑到酒店大堂闹了一通,被我们的人压制住了,她跪在大门口辱骂了咱们,哭天抢地的,盛氏那些董事们都被她煽动了,过些天股东大会似乎是要发难,可能是冲着分权来的。”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做一些疯癫的事儿。
闽芝惠明着冲着魏思初来的,估摸着还留了一手,这是一箭双雕,是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抢权。
盛放冷声:“一群杂碎。”
郭昭讲:“闽芝惠应该没这个脑子想这出,不知道是不是被谁指点了,她来的时候只奔着盛蓉去的,后来被我们丢出去一下子开窍了,开始往我们头上泼脏水了,说我们在外边连盛家人都不管,亲兄弟之间自相残杀,说您德不配位,到处惹事生非,对盛氏企业形象有影响,继承人的位置应该重新考虑让谁来坐。”
盛放冷着脸,讲:“行啊,谁有本事谁来坐。”
郭昭继续:“估摸着董事那边有沆瀣一气的,指着您这边出岔子想分杯羹。”
盛放嗤笑,脑子里还是魏思初拎着几个袋子进入病房的样子。
妈的。
在家里他连个东西都没让她拎过,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可倒好,她竟然跑去照顾沈自临,还亲力亲为。
这些事情就不能让护工去做?
再不济不是还有戎一戎二吗?
非得她去做?
盛放气的捏紧了拳头,心里不爽,火气就大,大了就要发泄,不发泄出去他就不得劲,他一不得劲就想要盛家那些人也不得劲,他冷笑:“继承人的位子他们觊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不是想换人吗?”
“换,”盛放笑的有些危险,“今天叫着要在我这占便宜的,明天就给我十倍吐出来。”
郭昭低声:“我们查出来的证据,基本上指向闽芝惠,但有个人证我们还没抓到。”
盛放:“抓她一个不够,盛家其他有心思的,都一起抓了,我看是他们先换个继承人,还是我先清理门户大义灭亲。”
魏思初。
你不是怕盛家人吗?
盛家最好只剩下他一个人,到时候他倒要看看魏思初还拿什么借口跟他发脾气,还拿什么狗屁理由说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