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规矩大,盛家的子嗣从小到大都是受到严格要求的,礼仪,教养,品德,样样都是极致。
唯独盛放,他猖狂。
在盛放的字典里,只有他要求别人的份儿,没人配要求他。
他盯着眼前的盛南山,嘴角一扯,讥笑声充斥了整个书房:“教养?”
“你要是有教养,就不会趁我妈怀胎的时候出去找三,放任那个三刺激我妈,让她一尸两命,这就是你所谓的教养。”
盛放伸出手,从盛南山掌心里抽走了这个相框。
相片上的女人拥有一张美到极致的脸蛋,年轻时候拍的,最美好的年华停在这一刻,被照相机记录在册,她五官精致,巧笑倩兮,只凭着这一张照片就足够看出来她是一个极其妖娆的女人,一举一动全是色情的妩媚。
用以前的老话说,这是勾栏瓦舍出来的。
偏偏,这张脸,和魏思初长得竟然有八九分相似。
气质却截然不同。
魏思初是被娇养出来的贵气,她一举一动冷淡中透露着谁也高攀不起的傲,即便她刻意撒娇,妩媚动人时也是名媛千金的那般讨喜,是可爱,是漂亮,是惊艳。
可照片上的女人,除了媚俗,只有媚俗。
仔细一看,又觉得两人其实长得一点都不像。
大概气质是最能区分两个人不同的东西了。
砰!
一声响,盛放眼都不眨,把相框砸到地上,冷冷看着盛南山因为相框被毁坏而变色的脸,盛放嗤笑:“同样都是死了的人,怎么有些小三就能在你心里留下痕迹,原配却像从未存在过?”
盛南山气的脸都涨红了,站起身去捡地上的相片,擦了又擦,才讲:“盛太太的头衔是她的,这已经是最大的好处了。素瑾一辈子都没有名份,已经受了很大委屈了!”
盛放薄唇微抿,冷到极致,幽深的眼眸里全是寒气。
因为素瑾的缘故,盛南山基本上不怎么着家,给盛太太的爱便少得可怜,基本上没有爱情,除了每个月的那么几次例行公事似的上床,繁衍子嗣,别的时间盛南山都没拿正眼看过她,看过这个家。
盛放从小没了妈,亲爸在他眼里跟死了没区别,所以他也不着家,上学之后他住在学校,或者住在外边他名下的私产。
莫名的。
他忽然想到了魏思初。
她长的这张脸实在是太讨厌了,他莫名的厌恶起来,甚至心口的那点痛感都在慢慢消散,他甚至觉得他是不是不该对魏思初这么宽容,他收养她的本意,明明是想报复,想发泄,想弄死她的。
可他竟然好吃好喝的供着她。
“你以为盛太太的头衔是什么好东西?”
盛放眯起眼,继续道:“你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盛南山气的又咳嗽起来,这次比刚才还剧烈,差点要把肺都咳出来,眼眶也通红:“这些事情不用你管,我叫你回来是说你的事!”
世界上哪有儿子这么对老子说话的。
也就一个盛放。
盛南山这才开始进入正题:“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打架。”盛放冷声。
盛南山被盛放这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气的不行,怒声开口:“你那叫打架?你那叫单方面殴打别人!你殴打了一圈人!”
“那又怎样?”盛放声音更冷。
盛南山怒不可遏:“听说是为了一个女孩儿?男人在外边养几个很正常,玩玩就算了,你还想怎么着?你为了她打豪门世家子弟,还有一大票的是官二代,你脑子清楚吗?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就为了一个女孩儿?她也配?”
用盛南山的思维来想,利益价值才是重要的,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孩儿,跟豪门世家结仇,很没有必要。
这是一笔赔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