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趁着天气正好,她故意从墙头掉下去,漂亮的脸蛋上染了些许脏污,她仰起头时计算过这个角度,保证盛放见到她的第一眼,是最绝佳的角度。
她正常谈判,他果然上套,把她带回了家,心甘情愿养了她12年。
如果这一切能维持原状,她只是被养着,吃穿不愁,她可以不有别的心思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盛放摸过她,欺负过她,还亲过她,他们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她咽不下这口气。
王妈听到这话,心下有些震惊。
但很快,又觉得意料之中。
事实上,任由是谁见了都不会有多少意外,要怪就怪盛放,他宠溺人的时候是真的宠,钱财方面这些年从未亏待过魏思初,几千万的东西她想砸就砸,几个亿的项链她说扔就扔,谁家有这样的底气,出去拿几个亿的项链随口讲一句:“赏你了。”
紧接着就丢进垃圾桶。
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底气的。
盛放却给了这样的底气,因为就算魏思初出去撒钱,盛放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扔了条项链,别人觉得是天价,在魏思初这里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装饰品,因为盛放隔天就会叫人补上新款给她。
要是补上的新款不如魏思初的意,魏思初还要批评一句:“盛放你是不是要破产了。”
王妈回想了一番,觉得都是二爷的错。
二爷没带过孩子,当初养着魏思初的时候他自己也算个孩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女孩子相处,魏思初小的时候认床怕黑,盛放竟然允许她爬上他的床,两个人抱着睡的。
她做噩梦尿床,盛放大晚上的爬起来换床单,拎着她拍她屁股:“你再尿?”
魏思初红了脸:“你小时候也尿,谁也别瞧不起谁。”
盛放换了床单把她塞进被子里,大半夜的当着她的面叫人去买尿不湿,说家里有个小孩是水桶变的,尿不湿给她兜起来看她怎么嚣张。
直到魏思初青春期发育,床上那一滩血,盛放当时惊的脸色惨白,脑子都没转过弯都没往生理期这方面去想,抱着她匆匆跑出去找医生,还以为她得了绝症,是不是要死了。
那会儿开始,两人才开始渐渐疏离。
因为魏思初开始发育了,盛放意识到不该跟她太近,从那之后魏思初抱着自己的枕头去找他,都被盛放关在门外,她蹲在门口不走,非要进去,盛放拗不过她,打开门说了句:“行,你爱睡自己去睡,谁家小孩跟你似的烦人。”
紧接着,盛放就不回家了。
他很少再来小阁楼了。
魏思初敏锐,懂了他的意思,后来他再来小阁楼,她便不再跟他亲近了,两人分房睡觉,相处模式也是一问一答,没有别的。
直到……
那天盛放应酬喝醉了酒,把她压在墙上为所欲为,他的手指触碰到最隐秘的地方,她哭的颤抖,仰起头问他那句:“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魏思初。”
她浑身发抖,内心却紧张到心跳加速,她搂着他的脖子,细细密密的吻落到他的脖子上,喉结处,她抱着他不肯撒手。
但他清醒了。
他把她从床上推下去,说了句:“让我秘书进来,你出去。”
魏思初光溜溜趴在地上的时候,心里还记仇的想:早知道刚才就下死手,狠狠咬他一口,把他咬的嗷嗷叫。
从那天开始。
一切都偏离了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