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初去看骨科,坐在椅子上时明显心不在焉,医生三番两次询问她问题,她都没听见。
医生挑眉:“就是骨头错位了,矫正一下就行。”
魏思初说:“会疼吗?”
医生捏着她的脚踝,左右两边扭了扭,动作还算轻的:“你现在也疼,好比长痛不如短痛,疼一下就过了,忍着点。”
“咔嚓”一声。
魏思初痛到偏过头,死死的咬住唇不肯发出声音,双手捏紧握成了个小拳头,搭在桌子上,短短几秒钟,她的小动作已经多到数不清楚。
直到她的脸颊撞上了一堵略显坚硬的人肉墙,来人伸出手掌盖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往他怀里按:“痛就喊出来,忍着做什么。”
这点痛魏思初其实还能忍。
但魏思初习惯性的会在这个男人跟前展示自己的“柔弱”,就算只有三分痛,她都要表现出来八分,不为什么,她觉得有的时候不应该硬刚,毕竟她软起来的时候,也能成为一种让自己制胜的手段。
几秒钟的时间,她直接红了眼眶,一双手揪住他的衣服,语气清冷中透露着一股子幽怨,倔强的有点讨喜:“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揪我衣服不肯放?”盛放捏着她的手腕,漫不经心的摩擦了下。
她皮肤娇嫩,手腕小巧。
盛放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感觉,像是捏了一块棉花糖,软软弹弹的,稍微用了一点力气,都能在她手腕上捏出一个小洞的印记出来。
真是莫名的有些可爱。
魏思初“哦”了一声,高冷的一点点松开扯住他衣服的手,面无表情的别开脸,不肯再看他:“你走。”
盛放觉得她可有意思了。
真的。
怎么会有人把欲擒故纵展示的如此别致的?
盛放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对他耍手段,欲擒故纵就是最基础的一类,但偏偏也就一个魏思初,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在他的点上,哪怕是她这一脸的傲娇,他都觉得挺好玩儿。
就怕魏思初这脾气,玩着玩着忽然给他来一句:盛放,我真是给你脸了?是你高攀不起我,谁看得上你。
盛放伸出手捏她的双颊,把人带着摁过来,医生矫正也用不了多久,一下子就好了,盛放弯腰下去把人打横抱起,动作流畅且自然。
强势的不容人置喙。
魏思初挣扎了下:“你跟江闲说什么了?”
“你很关心他?”盛放抱着她朝着外边走,大步流星,眼都不眨的开口反问。
魏思初说:“你不睡我,我还不能去睡别人?”
“别整天睡睡睡,”盛放脸色阴沉,垂眸在她好看的脸庞上一扫而过,掌心贴着她的屁股,一股子威胁的意味扑面而来,“我娇纵你,是让你出去作威作福,不是让你出去白给。”
魏思初整个身体一僵。
他的掌心用了点力气,她屁股麻,想到了昨晚上他揍她的那一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也怕盛放这个时候跟她动手,这儿是医院,她可不想丢人现眼。
但魏思初听到这句话,有些不服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人成年之后这种事情就是生理需求,我想这个事情有什么错,我就要睡。”
盛放眯起眼:“所以呢?这么多年我不惜财力培养你,让你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在巅峰见过璀璨夺目的星光,我以为你有自知之明,你去找个雄狮子我都不说你什么,你找个流浪狗就要睡,你不是羞辱你自己,你是羞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