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的怀里挣扎并不明智,他力气大,她的反抗微不足道。
魏思初在挣扎期间,忽然扬起手扇在他脸上。
这一下不响,就是闷。
其实力气也没多大,不太疼。
但男人出门在外,最要紧的就是脸面,一个是脸,一个面儿,盛放这样的天之骄子,出生就在金字塔顶端,从没人下过他的面儿,更没人打过他的脸。
盛放蓦然垂眸,脸庞刚毅,棱角分明,冷冷的扫过她的脸蛋,盯着她的眼睛。
短短几秒。
魏思初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偏过头去:“我让你放开我,你自己不放。”
盛放声音冷的吓人:“满意了?”
三个字落下。
冷漠无情的让魏思初心底里不是滋味。
想一想,盛放还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好像下一秒他就要给她丢出去,抛弃她跟抛弃小狗一样,这次连招呼都不用打。
魏思初想了想,扭过头去不看他的脸,冷冷清清的脸庞上,忽然就掉了一串串的珍珠。
她哭的时候没有任何声音。
脸蛋甚至是没什么表情的。
清冷的美人就这么流泪,破碎感拉满,叫人看了不觉得丢人,甚至第一感觉是惊艳,紧接着是来自心理上的心疼和怜惜。
心疼她,怜惜她。
“打人的是你,挨打的是我,我都没哭,你倒先哭上了?”
盛放倒是时时刻刻都在注视她,瞧见她哭的梨花带雨,还倔强的不肯发出一丁点声音的模样,可怜的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偏偏爪子还挺锋利,小野猫似的。
魏思初不吭声,只是垂着眸,泪珠子倒是一滴没少流。
盛放把人抱出了门,放在副驾驶上,弯腰凑过去细心的给人扣上了安全带,近在咫尺时他嗅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栀子花香气,让人动心。
盛放抬头,伸出手,动作有些粗暴的在她脸上擦了一遍,把这些泪珠子都擦干净,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些:“好了别哭了,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丢人的。”
魏思初挺着一口气,仰起脸朝着他,紧接着闭上眼,把脸蛋送到他跟前:“我不欠你的,我打你,你打回来就是了。”
白嫩的脸蛋有些许红,因为哭了会儿,反倒多了几分血色,唯一不变的是她这精致的五官,长睫如蝶翼,扑扇个不停。
这是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
盛放不由得多看了几秒,故意沉着声音讲:“这你说的?”
“嗯。”魏思初仰起脸,因为害怕根本没睁眼看。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不一样,她刚才也没下多重手,就怕盛放心里不服气给她打重了,她又不好吭声。
“你确实该揍,这么些年也没个人教训你。”
盛放伸出手抬起她的脸,像是要好好教训一下她,魏思初头一次觉得害怕,泪珠子又流下来,结果等了几秒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他从一边抽了几张纸巾,一边嫌弃一边细心的给她擦眼泪,语气到底是哄着的:“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别哭了,搞得像我打了你似的,水做的么这么能哭,我都没吭声,难道你还想讹上我?”
盛放一个在外边生杀予夺的主,很难想象在一个女人跟前这么轻声细语,他不厌其烦的哄,凑到魏思初跟前时,一边给她把散乱的头发梳理到后边,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脸蛋:“丢人。”
魏思初趁着他凑过来时,蓦然低着头“不小心”的吻到他的侧脸。
她瞬间撤退回来,偏过头去看窗外,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