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就仿佛……
被一只调皮的小猫蹭了蹭,如羽毛落在心尖尖上,划过之后叫人心痒难耐。
……
晚上盛放带魏思初去订的中餐厅吃饭,准备下车那会儿魏思初还倚靠在位置上没动,后视镜里是她冷清的脸庞,因为哭泣之后眼睫上挂着些许湿润。
更加显得我见犹怜。
盛放自顾自下车,从车身前绕过去到魏思初这边,给她打开车门:“还要抱?”
“不用。”
魏思初想到之前那不小心的一巴掌,有些理亏,也不在这时候招惹盛放,自己有眼力见儿的下车了。
“你这些天很忙吗?”魏思初轻声询问。
盛放没什么表情,嗓音低沉且随意:“有事说事。”
这些天盛放一直都早出晚归,有时候根本没离开公司,来小阁楼的频率和次数也比之前要多,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魏思初总觉得是无风不起浪。
一个男人不可能忽然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魏思初语气淡淡:“我想去参加一个钢琴比赛。”
说到钢琴,盛放脑子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出来沈自临弯腰凑到她脸颊上边亲昵的一幕,大家都是男人,盛放一看一个准,眸子微眯,冷声:“沈自临撺掇你的?”
“什么叫撺掇。”魏思初小脸表情微妙,“就我自己想去。”
这些年盛放把她养的极好,琴棋书画样样没落下,跟培养自己亲生孩子似的,魏思初基本上每样都涉猎过,都说天赋不够努力来凑,但不是谁努力就都能有这条件发展的,魏思初是被盛放真真的用金钱堆砌娇养出来的。
只是魏思初到底不是神仙,一个人有擅长的就有不擅长的,从小到大钢琴和舞蹈这方面魏思初学的最好。
盛放讲:“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比赛?知道自己弹的好就行了。”
魏思初跟在他身边走,他走的快,她得小跑着才能跟上:“自己知道有什么用,我要别人也知道。”
盛放不经意的放缓脚步,等了她一会儿,和她保持在同一条线上行走:“多费这点事儿。”
魏思初皱眉:“你不同意?”
盛放确实不喜欢魏思初到处乱跑,越长大心思越多,她以前也不爱这些乱七八糟的虚名,如今跟沈自临学了一会儿,就想整这些有的没的了。
这个沈自临……
盛放琢磨着什么时候给这人辞了,免得在魏思初跟前胡言乱语。
没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
盛放没什么语气:“我给你找最好的老师过来教,你随便学一学知道大概怎么个事儿就行了,图个爱好,也不用真拿什么了不起的成绩。”
魏思初不吭声。
这话,摆明了不同意。
魏思初小脸微皱,知道盛放不喜欢她出去抛头露面,尤其是人多的地方,毕竟他们之间最初的交易便是——
她永远不会出现在盛家人跟前。
如果因为知名度而暴露人前,盛放不会放过她。
而他们如今现在维持的一切表象,也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