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内心深处知道他不会,不然她不敢想演就演,不想演就给他一耳光,口口声声质问。
他对宋墨挽的话确实吓到她了,让她有了点警惕。
但她要是真怕他怕得要死就不会敢跟他叫板了。
或许是他给了她太多底气。
上流社会大方人少。
他们养女人,该给的是生活上的富裕跟实际物质上的贫乏,这样她们会因为不想脱离目前优渥的生活而费尽心思讨好她们的情人、丈夫、饲主。
但周颂年给江月的太多了,都是实打实的好处。
好到她离了他照样荣华富贵,以至于她忘了她现在的生活都是谁带来的。
周颂年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后悔,给了就是给了,他的月月天生就应该被富养。
“至于你问我为什么会说爱你……”
周颂年想,他没有输,他手上也握着砝码,他只是在哄女人,他要把江月骗到他身边,这是他自己的节奏,他把握得住。
“那大概是因为月月太爱我了,你表现得实在太好,老公怎么能不爱这么喜欢我的月月,我于心有愧,被月月的情意打动,所以也爱上月月了。”
江月听着周颂年的疯言疯语,忍着没抬手就揍他。
周颂年这人似乎越疯的时候越显得妖冶昳丽,桃花状眼眸笑起时分外留情,往日冷峻淡漠的神情褪去,徒留活色生香。
贱男人,笑笑笑,这么爱笑怎么不去卖笑!
周颂年看她不答,还微微蹙眉,握着她的手到唇边亲了亲:“月月怎么不理我,难道是高兴坏了?”
他叹口气,眉目含情的背后是阴暗的审视:“难道月月不觉得这件事值得高兴吗?”
“高兴。”
江月咬牙切齿,她再傻都能知道这件事必须得翻篇了。
周颂年现在看上去就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卡在黑化边缘游走,稍有不慎他脑子犯抽,真把她绑床上戴着项圈一直到怀孕才能出门怎么办?
她到底是软了身子,任由他把她抱到怀里。
周颂年如愿以偿地亲到了她的额头,脸颊,疼爱意味很重。
但很快他又觉得不满足,捏着她的尖尖下巴跟她深吻,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才勉强放开,揽着她,在她耳边倾诉。
“月月,现在我们是两情相悦了。”
神经病。
江月在心底骂他,然后被搂得更紧,几乎要嵌进对方怀里。
周颂年宽容地原谅了她极力掩饰,但依旧泄露出的小心思。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他不必急于现在就要她千依百顺。
有小心思,努力跟老公斗智斗勇的月月也是很可爱的。
周颂年很有兴致,他乐于接受来自她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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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每一个胜券在握的大反派都会因为过分自信掉到坑里。
周颂年也不例外。
一个月后,得知江月逃跑消息的周颂年第一次在会议上失态。
他无比后悔之前对她的溺爱纵容,更后悔他以前为什么那么好为人师。
好学生江月青出于蓝,把他愚弄了个彻底,深刻贯彻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条亘古不变的至理名言,用实际行动往他脸上狠狠扇了几记耳光,并且告诉他。
——“菜,还得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