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有孩子,有幸福。
老公除了脑子有病偶尔像伪人之外堪称完美。
江月想了想那个结局,挺甜蜜的。
可惜她不想配合,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配合,她凭什么要配合。
她现在手握着至少五个亿的资产,早已不是当年一无所有的小女孩,不需要再跟他纠缠不清,贩卖青春换取金钱。
周颂年变脸变得太快,江月拿什么去信他真爱着她?
她觉得他最多是对她控制欲发作,谁让他在她这边沉没了太多成本,周颂年是个商人,他总是要捞回本的。
颂年,你不觉得你说这种话太虚假了吗?你说你爱我,为什么?”
江月想了想,做出一副被打动了,但依旧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
“是什么让你突然发生了变化,说实话你说的话对我而言跟看到你鬼上身了没区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月看不透周颂年,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
她只知道周颂年没什么道德。
他们上层人本来就没什么道德,一个个宛如天生的反社会人格。
他们会把每一个人放在天平上,另一端则放着不等价的金钱,几近严苛地分析衡量别人的价值,然后在将对方榨干之后像丢垃圾一般抛之脑后。
“你真可怕。”
江月说。
周颂年依旧含笑。
他觑着她,眼眸深邃,似乎有情。
他此刻真有点恨她。
问那么多做什么,爱来爱去多麻烦,把他当atm机每天刷卡不好吗?
周颂年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
化身成为捞女江月天天缠着他要钱,一口一个:“老公给我买这个。”
“你的钱跟我的钱长得一样怎么就不是我的?”
然后时不时袭击式查岗,排查他身边的所有异性,动不动查手机调监控,恨不得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为了绑住他获取更大的利益,缠着他生下属于他们的宝宝。
然后抱着宝宝撒娇撒痴跟他要抚养费,要生育奖金。
那简直是神仙日子。
钱算什么,周颂年多得是钱,他才不会蠢到去纠结江月爱的是他还是他的钱。
他只怕她不要。
试想一下要是江月当初不要他的钱,他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呢。
江月以为她先前做的那些事是在招人烦,毕竟很少有男人会喜欢过分缠人的伴侣,而周颂年也很乐意愉悦地陪她出演他有多不“适应”。
他总要让她赢一赢,他们现在坐在同一个赌桌上。
他的月月是最吝啬的赌徒,她握着那枚曾经摆在他面前又回收走的砝码,时而抛掷于桌,时而捞回手上,翻来覆去地拿捏他。
周颂年推到她面前的砝码已经够多了。
他是个商人,权衡利弊是他的本能,他绝对不会在江月把砝码押下去之前就赌出自己的全副身家。
“我不可怕。”
周颂年说:“月月,你其实心底里并不真正地恐惧我。”
他到底了解她。
江月是他豢养多年的金丝雀,他在她那里是毫无威胁的饲主,她知道他比她高大,知道他有多大的能量,知道他轻而易举就能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