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物理逃跑逃不了了。
江月深呼吸了几次,然后跪在了黑曜石九尾狐前,双手合十:“九尾狐大仙保佑,天杀的周颂年可千万别回来,祝他回家路上出车祸,出门倒霉摔断腿,被天降花盆砸出失忆症……”
江月对着狐狸猛猛磕了九个头,祈求周颂年千万别回来。
远在公司的周颂年完全不知道江月对他的种种诅咒。
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毕竟九尾狐下面压着的是魏语迟的身份证号,江月诅咒魏语迟,跟他周颂年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还不迷信。
周颂年真挺忙的,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跟江月培养感情,忙着造人备孕,工作上难免有些耽搁。
没办法,人的时间就这么多,普通男人尚且能扯几句公务繁忙,敷衍妻子情人,像周颂年这类总裁董事,自然也没什么清闲,繁忙时计划表里的行程安排甚至得精确到分钟,分给江月的多了,其他地方就少。
好在他不喜欢在外应酬,非必要不参与带有玩乐兴致的庆功派对,不然每天都能忙到十点之后才能回家。
周颂年受过教训。
新婚那段时间特别忙,对家庭稍稍疏忽就出了事,自那之后他再忙都会排出时间在家里吃晚饭,大不了吃完就回公司开会,或者到书房处理文件。
会议中途,周颂年还接了个电话。
周泽打来的。
周颂年跟父亲关系其实不错,有时候周泽说话他也会听,当然,仅限于他想听的时候。
而周泽对周颂年也有几分愧疚疼爱,没办法,没有男人会讨厌自己有出息的儿子。
他不介意被儿子抢权。
周泽六十多了,什么都看得开,退休就退休了,他没那么恋权,集团被亲儿子继承总好过让给族里的兄弟子侄,周颂年要是跟老爷子斗起来,他站哪边还不好说呢。
“颂年,你妈妈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别计较,我今天说过她了,你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周泽一贯不是很温情的角色,但郑惠如今装不好慈母,他也不再好接着当严父。
母子失和,他必须在中间做调和剂:“我打算带你妈妈去一趟国外,散散心,也让她减少跟小江接触,等你办婚礼的时候再回来。”
周颂年点了点头:“可以,先避开也好,婚礼举办的时间还不确定,我们还在商量,不过最起码有三个月的空档。”
“那就好。”
周泽沉吟一会,有些欲言又止:“你妈妈让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定要对郑家动手,她对家里人有感情,这把年纪了,背后没有势力,到底心慌。”
郑惠离开老爷子的疗养院后回家发了好一通脾气。
周泽也没怎么劝,只说了句:“你少掺和你儿子的事情,他那个性子,爸都管不住,你去跟他对着干,迟早要出事情。”
“我为什么不能掺和,我是他妈!”
郑惠怒气冲冲:“周颂年今天说什么你没听见?他拿你当工具,哪有这样当儿子的,让父亲离婚再娶,江月脑子有病全世界都知道,到时候再生出了精神病孙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周泽冷笑一声:“你们斗法,少拿我当筏子,颂年不过说一句你就生气了,你逼他离婚,也不怕他发火。”
郑惠黑着脸:“他难道还能拿我怎么样?”
“他是不能拿你怎么样,毕竟你是他妈。”
周泽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老爷子珍藏的茶确实不一般,直到被郑惠瞪了一眼才慢悠悠开口。
“他背地里联系了国外的合作伙伴,搞了个对冲基金,打算做空你家里那几个公司股票,你去闹他吧,反正贸易大厦每年都要跳下去几个人,你多闹一闹,过段时间跳楼的那堆人估计多半得姓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