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天“啊…好像是有一个,你一会吃完饭去巡捕房看看,把验尸报告拿到长三堂附近的生煎铺子去”
白幼宁“好,那你干嘛去”
“我先过去找他们”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对一些案子的线索和细节越来越模糊了
我站在长三堂门口等着俩人出来“哎?哥,三土”
乔楚生转头“来了,吃饭了吗”
“没呢”
乔楚生“那走吧,吃饭去”
生煎铺子:路垚像一个星期没吃饭似的啃着生煎
乔楚生“哎呦,慢点吃啊,没人跟你抢。至于吗”嘴上说着,手上剥着鸡蛋
路垚“老板,再来碗鸭血粉丝汤”
乔楚生“你不怕撑死呀”
路垚“这才哪儿到哪儿,有一年我在巴黎一晚上吃了七家馆子。从七点一直吃到凌晨收摊,那法兰西姑娘,真美啊”
闻言乔楚生笑了笑说“洋人,吃得消吗”
说完,剥好的鸡蛋放进了路垚的碗里,听听这话,酸的要死。
那么问题来了…我应该在这吗?不应该啊,我应该在桌底啊,我默默夹了两个生煎转到了旁边另一张空桌上。
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然而眼里只有彼此的人真的没有发现我换了张桌子吃饭。
路垚“那那个瑶琴,你吃得消”
好样的,有人吃醋了哈哈哈
乔楚生解释道“别胡说八道,我们俩是同乡。小时候村里闹灾一起逃难来的上海,后来我在码头扛包,她被卖到长三堂。平时也不怎么联系,有事就相互照应一下,她算是我妹妹吧”
路垚“你怎么那么多妹妹啊,你还有几个妹妹”
乔楚生“没了呀”
路垚“那你要是真把她当妹妹的话,你为什么不帮她赎身啊。忍心看她卖身吗”
乔楚生“你是不是搞不清楚,青楼和妓院的区别啊”
路垚“没你清楚呀,有什么区别”
乔楚生笑了笑说“青楼女子,允许卖艺但不卖身。但是妓女,没艺可卖就只能卖身了”
白幼宁“妓女?你又去逛窑子了”
乔楚生下意识看了眼路垚“什么叫又啊,我什么时候逛过窑子,怎么张口就来”
然而路垚一心扑在吃的上,压根没听到俩人的话
白幼宁“没逛就没逛嘛,那么激动干什么。明显就是心虚,哎?梁辰你怎么坐那边了?”
我回过头看着白幼宁说“没办法,那边磁场和我不对盘,显得我有点多余。所以我就过来了”
乔楚生笑了笑“赶紧过来,搞得像我俩欺负你似的”
“哦…”我端着我的碗又坐了回去
白幼宁“你俩办什么案呢”
路垚“你管这么多呢,而且你这么早出现在这儿,不会在跟踪我们俩吧”
白幼宁递给乔楚生一份文件“嘁,本小姐可没那么有空”
乔楚生打开看了眼“验尸报告啊”
白幼宁“昨晚那个案子,死者陈广之死于窒息。为了这个报告我都快给验尸官跪下了”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有案子”
白幼宁看了眼路垚“这家伙夜不归宿只有两种可能,一花天酒地,但他已经交完房租没有钱出去玩了,所以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被临时抓去办案”
路垚“我就不能是去约会啊”
白幼宁笑道“纵观上海滩能被你看上,再看上你的女性。目前不存在”
我笑道“女性是没有,但是…男性有一个”
路垚和乔楚生愣了一下,路垚不自然的翻看死者的照片“这个字也不知道是生前刻的还是死之后刻的,看着都疼”
乔楚生也低头翻看验尸报告“窒息而死,确实是被勒死的”
路垚“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在头上刻个孽呢,什么意思呢。谁会把人勒死然后往头上刻字呢,吓唬谁呢”
白幼宁“合着你们在长三堂待了一晚上一个消息都没有问到是吗”
路垚“谁说的,我们打听到了死者的身份”
白幼宁“刻瓷师”
乔楚生“可以啊”
白幼宁“只是比你们聪明,还比你们勤奋了一些罢了”
路垚“打听点小道消息,本来就是记者的基本素养”
白幼宁“你们想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乔楚生和路垚异口同声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