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素质且无耻!”
“你卑鄙下流且有病!”
钟士申很久没有这样直接输出过了。
自从他接管了公司,就像是戴上了紧箍咒,言行举止时时刻刻有人盯着,每次见到沈顾两人也是皮笑肉不笑地说些场面话。
他每次见到沈顾,新仇旧恨就涌上心头,恨不得打一架来得畅快。
如今放开了一对一狙击,他便一时有些忘形。
南昭不会对他印象更差了吧。
他转过头,对南昭信誓旦旦道。
“南昭,我跟你发誓。”
“他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我绝对没有下过泻药!”
“我也绝对对你这个厂没有动一点歪脑筋!”
他的话音刚落,就按到地面一阵响动,紧接着就开始地动山摇,屋顶也有几块木板落了下来。
南昭:?
沈顾:?
钟士申:?
还没等钟士申反应过来,就是地底下剧烈的轰鸣声,在场三个人的身体都开始摇晃。
只有几秒钟的功夫,酒窖里的吊顶就开始密集地掉下尘灰。
南昭离出口最近,第一反应就是往出口跑去,可是一只失去控制的橡木桶失去了控制,眼看着就要向她翻滚过去。
千钧一发时刻!
钟士申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南召,然后护到自己的身下。
“嗯!”
南昭听到头顶上重重的一声闷哼。
“钟哥,你怎么了!”
地面还在疯狂振动。
南昭想抬头却抬不起来。
终于,在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之后,周围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钟哥?”
南昭试探性地抬头问。
可是却一直没听到他的回复。
她开始感受到真正的从头到脚的凉意,本能地想要挣扎着去看看他们。
却忽然听到了一句“我没事。”
是钟士申发出的。
“你们还好么?”沈顾的声音也传来。
钟士申这才终于放开南昭。
南昭重见天日,整座酒窖已成了一片废墟,只是他们还算幸运,屋顶横梁倒下,在他们上方形成了一个三角区。
只是还有石板在钢筋下摇摇欲坠。
在他们目之所及之处,斜上方出口竟还空出一个不高的空缺,刚好被半块破裂的板砖支撑着。
“让南昭出去。”
“南昭快走。”
两道同时响起。
钟士申和沈顾相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南昭。
南昭只是抿了抿唇,便当机立断,争分夺秒地往出口跑去。
钟士申和沈顾拖住她的腿把她往洞外托举,她的手在往外攀爬的过程中被钢筋划伤鲜血直流。
但是她一声不吭,咬紧牙关缓慢往外爬。
妈妈,你要是听到了我的话。
就帮帮我吧。
南昭终于爬出洞口,惊魂未定之下,还趴在地上剧烈喘息。
她边喘息边往回看。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洞口处便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