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明见夏浅不悦,急忙解释。
“夏神医……咳咳,夏神医误会了,在下只是想替谢将军分忧。”
“分忧?”
夏浅哼笑一声。
“孙公子若是真想替谢凉分忧,就该直接将人送回家中,而非私自扣留!”
“夏神医言重了,在下咳咳……在下岂敢扣留谢将军的人?
在下只是帮谢小姐办完户籍后,见谢小姐精神不佳,这才,咳咳……这才暂且留她在别院小住。”
他咳得越发厉害,夏浅眯起眼睛,听着他真假参半的解释,笑意淡淡。
“真是如此,我们还要对孙公子说声谢谢。
不过,既然我们已经过来接她了,还请孙公子不要继续阻拦。”
“在下不敢,只是……”
他看着谢蓉面上的惶恐,犹犹豫豫地试探着询问。
“谢小姐,您可愿同夏神医回去?”
夏浅见他这么问,更是不喜。
“孙公子这是何意?谢凉是她亲哥哥,更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还怕他会对她不利不成?”
夏浅略带威压的话一出口,刚还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谢蓉,突然就像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连连摇头。
“不,我不跟她走,求公子救我!”
“谢蓉!”
夏浅眸色一紧,转头看向愈加慌乱的谢蓉。
孙泽明趁机劝说。
“谢小姐的情况,夏神医也看见了,咳咳……
依我看,不如,还是等她情绪稳定了,夏神医再来接她。”
“不行!”
夏浅想也不想便厉声拒绝了。
“谢凉信任我,满心欢喜地等着我接他妹妹回家,我怎能叫他失望?”
她顿了顿,看向身后的大碗。
“莫说是我,今日便是大碗自己过来,我相信他也不会放心将谢蓉独自一人扔在这偏僻别院,孤身而返。”
额头还在流血的大碗点点头,附和称是。
“我既答应了将军,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三小姐带回去,除非命丧于此,否则,绝不辱命!”
“咳咳……”
孙泽明看着态度强硬的夏浅和大碗,轻咳两声,低眸思虑。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之际,孙弘文总算姗姗来迟。
人未至,声先到。
“呵呵呵……谢夫人见谅,县衙临时有事,我不得不紧急回去一趟,没误了您的正事吧?”
进门见到大碗脸上的血,他不掩惊诧。
“呀,小兄弟这头上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发生了什么事?
泽明,你怎么也不派人帮小兄弟包扎一下?”
夏浅不知道这父子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心里始终保持着警惕。
“不必麻烦了,孙县令,没有别的事,我们可以走了吧?”
见夏浅神色低沉,他下意识瞥了眼一旁孙泽明的脸色,迟疑道:“啊?当……当然可以。”
闻言,孙泽明拱手行礼。
“父亲有所不知,谢小姐……不愿走。”
孙弘文这才看见缩在角落里的谢蓉。
对着夏浅尴尬一笑,他将孙泽明拉到了一边,低声劝解。
“泽明啊,你这是做什么?管她情不情愿,将人交到谢将军手里,咱们就算事毕了!
待三月期限一到,为父帮你把放妻书一过,户籍一迁,你便与她再无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