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把这个花生拿走吃!”
夏浅推脱不过,到底被塞了两大把没剥壳的花生。
只是,直到回了院子,她还在好奇刚刚张婶的态度。
也太反常了吧……
难道张觅荷得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想来,她也确实挺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百思不得其解。
她边走边嘟囔。
谢凉见状,放下手中的笔,歪首问她。
“怎么了?”
“啊,也没什么大事……就刚刚,我去张大婶家,她说觅荷病了,可问她是什么病又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谢凉不觉有他,将笔放在了砚台上。
“许是考虑到女子未出阁,体弱的名声传出去不好。”
“还有这种说法?”
“嗯。”
夏浅耸耸肩,不再多思,将怀里的花生抓到了桌上。
“张婶给的,正好给你当零嘴。”
谢凉闻之低笑。
他是小孩子吗?
还要吃零食……
手上却也听话地动手开剥。
夏浅在厨房转了一圈回来,见他正坐在桌边认真地剥花生,随口秃噜了一句。
“大娘,在家剥罗森呢,大娘?”
说完看见谢凉满头问号的样子,她自己也忍不住偷笑。
也不解释,将羊肉郎送来的羊奶放在了桌上,便又出了门去……
留下谢凉满心不解。
她叫他什么?
“大娘”?
什么意思?
还有剥罗森……
他看了看手里的花生,疑惑,剥罗森是剥花生的意思吗?
这是她们那边的语言?
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正是不解之时,门外又传来小早的呼唤声。
“嫂子!有人找你!”
他从半开的窗子看出去,便见……
门外扭捏之人,正是夏妮的好友,牛妞。
谢凉对她印象尤其深刻。
毕竟是帮他“花钱”的人!
碍于她和夏妮的共同爱好,只要他抄的书换了银子,院子里必能听见她的笑声!
两个人总在一起讨论哪家的胭脂水粉高档又便宜,哪家的镀金首饰能以假乱真……
不过,这人已经很久没来了。
不知道今日突然到访,又是意欲何为。
好在,他的夏浅不是从前的恶妇,他相信,无论她想耍什么花招,夏浅都不会被她蒙骗。
他静静地等着看牛妞吃瘪的模样……
“夏妮儿,听说你卖汤赚钱了,快点快点,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
“什么?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
夏浅抽回被她牵住的手,将她拉到了一边,不至于吵到院里的客人吃饭。
“说吧,出了什么事?”
“哎呀,就是……”
她扭扭捏捏地用脚尖蹍着地上的土,手上也不自觉卷着辫子。
这副少女娇羞的模样,让夏浅脑中忽地蹦出一个旋律——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快说,我锅里还煮着汤呢!”
她无情催促。
牛妞这才咬着下唇,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