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陆家的车队,那么着急是要去做什么啊?”
傅烨透过车窗望着陆家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迈巴赫不解地问道。
傅亦寒闭目没有回应,车上的空气异常沉闷。
傅烨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今天的傅亦寒很怪,真的怪极了。
安静的车上突然又炸响傅烨焦急的声音:“哥,哥他们去的是医院,是发生什么了吧!”
原本闭目的傅亦寒几乎立时睁开了眼,傅烨立马了然,他哥这怎么可能是放下了的表现!
“哥,我们要去看看吗?”
傅亦寒扭头望着医院的方向,一只手搭在袖扣之上,看似他在摩挲袖扣,实际他手紧紧扣着那条她送他的唯一的礼物——那条手链。
“不去,回傅氏!”
傅亦寒扭过头,他的声音冰冷,面上更是难辨情绪。
傅烨一怔完全不敢相信,明明傅亦寒刚刚的眼神还出卖了他还爱明伊桃,还那么在乎。
医院内。
“情况怎么样?”封逸尘对着几名专家着急问道。
封逸尘几乎是看着陆宴合的车驶往医院就立马跟来了,这是他封家的医院。
这几名专家纷纷摇了摇头,不忍心但还是说出了实话:“封总,这位夫人被注射了毒药,您知道吗?”
封逸尘脸色异常地阴沉,他能不知道吗?他注射的,他提高了音量:“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宴合站在病床边,明伊桃疼得紧握着他的手。
医生的话不断传来。
“这位夫人现在的状况就是那解药剂量根本不够,我们建议应该立马打掉这个孩子,一是这个孩子几乎是已经染了毒,致畸率大大提高了,可能这个孩子就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明伊桃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但听着那些专家的话,咬着苍白的唇: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直有检查,这孩子是好的,叫傅亦寒来,他知道的,他知道……”
眼泪争先涌出眼眶,像断了线的珠链。
陆宴合薄唇颤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不断擦拭着她流下的泪水。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自责痛苦全部涌上他的心肺,他该怎么办,怎么能让桃桃放弃这个孩子?
封逸尘望着病床上痛苦啜泣的明伊桃,他真的恨自己,恨自己那时怎么能那么自信,为什么没有多考量一下。
专家叹了口气继续道:“第二个原因就是,解药的剂量不够,这位夫人肚子里孩子他就要分走一部分解药,夫人今日如此疼痛的原因正是因为如此。还有这解药也可能会对这个孩子不好,所以最好的方案打掉这个孩子。”
解药对孩子不好?
明伊桃已经听不进别的话,只能听见这一句,她疼得颤抖着声线问道:“那我不使用解药会怎么样?”
专家们皆是一怔,会怎么样?
五脏六腑的疼,还会刺激神经疼痛,会比现在更疼……
封逸尘看到明伊桃如此的倔强,立马吼道:“明伊桃,你想什么?孩子还可以再有,你不使用解药是要活活疼死吗?”
明伊桃的精神已然被疼痛和孩子不好的消息折磨地几近崩溃,她哭喊着:“谁都不可以动我的孩子,不可以打掉这个孩子。”
封逸尘看着她这痛到在发抖的死死护着孩子的样子,再多的话都哽咽在了喉咙里。
良久,陆宴合抬头红着眼睛,对着身后的专家痛苦地说道:“安排手术吧!”
明伊桃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宴合,她几乎是用尽力气甩开了那只紧握她的手。
“陆宴合,我说过的,孩子和我是一体的,你不要他就是不要我!”
说完她坐起身,推开陆宴合就要下床。
“桃桃,我们冷静一点好嘛?”陆宴合的声音带着祈求,眼底的痛苦随着眼泪一同落下。
冷静?他不要这个孩子,她怎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