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闻言,心中不禁大怒。
她没想到刘氏竟这般狠毒,竟扣住大夫,不让大夫去为镇国公夫人接产。
她怒视着刘氏,声音冰冷:“生孩子就不重要吗,简直荒谬?”
刘氏见安知夏发怒,心中有些害怕。
但她想着,这镇国公府是她当家,安知夏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便壮着胆子回道:“妾身……妾身也是不得已啊,便让那些大夫先为妾身母亲瞧瞧,生孩子是个慢功夫,不差这一会。”
安知夏听着刘氏那恬不知耻的话,心中不禁冷笑一声。
她没想到刘氏竟为了区区一个烫伤,便扣住大夫,不让大夫去为镇国公夫人接产。
她怒极反笑:“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吧。”
刘氏被安知夏骂得狗血淋头,心中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但她又不敢与安知夏硬碰硬,只敢在一旁小声嘀咕:“王妃这是何意?妾身不过是心疼母亲,王妃怎的这般骂人?”
安知夏不想与刘氏这般无知妇人计较,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往镇国公夫人的院子而去。
她心中挂念着镇国公夫人,脚步匆匆,不一会儿便到了院子门口。
她刚进了院子,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痛呼声。
安知夏心中一紧,连忙加快脚步,进了屋子。
屋子里,镇国公夫人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满头汗水,痛苦地呻吟着。
安知夏见状,心中不禁一阵心疼。
她快步走到床边,握住了镇国公夫人的手:“夫人别怕,我来帮你。”
镇国公夫人见了安知夏,心中不禁一喜。
她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个笑容来:“让战王妃见笑了?”
安知夏看着镇国公夫人那痛苦的样子,心中越发地心疼。
她红着眼眶道:“堂堂镇国公夫人,竟被侧室磋磨,待你生产完,本妃教教你如何当个女强人。”
镇国公夫人闻言,心中一阵感动。
她费力地抬起手:“有劳战王妃替我撑着。”
安知夏听着镇国公夫人那虚弱的声音,心中越发地难过。
她转头看向那稳婆,怒声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夫人的?为何让她这般痛苦?”
那稳婆被安知夏骂得有些害怕,连忙跪在地上请罪:“王妃息怒,夫人这虽说是第二胎,不过胎儿头大,生产时难免痛苦些,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安知夏闻言,更是生气。
她怒视着那稳婆,声音冰冷:“请大夫?大夫都被你们扣住了,还怎么请?”
稳婆闻言,心中一惊。
她没想到安知夏竟知道此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安知夏看着稳婆那惊慌的样子,心中便已明白了一切。
她怒极反笑:“好啊,你们竟敢扣住大夫,不让大夫来为夫人接产,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稳婆听着安知夏那冰冷的声音,心中越发地害怕。
她连连磕头请罪:“王妃息怒,奴婢也是奉命行事,求王妃饶命。”
安知夏不想与稳婆这般下人计较,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转头看向那产婆:“你,过来。”
产婆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走到安知夏面前。
安知夏看着产婆,沉声道:“告诉我,夫人现在的情况如何?”
产婆被安知夏的气势所震慑,不敢有丝毫隐瞒:“夫人胎位不正,恐怕……恐怕有些难产。”
安知夏闻言,心中不禁一沉。
她没想到镇国公夫人竟会难产,一时间有些头疼。
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看着产婆道:“你,去让人准备热水和剪刀,还有,把扣住的大夫都带来。”
产婆闻言,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去准备。
不一会儿,热水和剪刀便送了进来,扣住的大夫们也被带了进来。
安知夏看着那些大夫,沉声道:“你们,都过来,为夫人接产。”
诸位大夫们围聚在一起,面色凝重地交头接耳,随后纷纷摇头叹息,表示道:“镇国公夫人这胎位实在是不正啊!如此情形之下,这孩子恐怕是难以保住了……”听闻此言,安知夏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双眼,怒视着这群庸医,气愤地吼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通通给我滚出去!”
待大夫们灰溜溜地离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了镇国公夫人的陪嫁丫鬟。安知夏深知此时情况危急,已经别无他法,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不仅孩子性命难保,就连大人也会陷入极度危险之中。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安知夏咬咬牙,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剖腹取子。
要知道,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为人实施剖腹产手术。尽管平日里见多识广,但真到了这一刻,内心深处仍不免涌起一阵恐惧和紧张。然而,时间紧迫容不得她有丝毫犹豫,她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劲,然后毅然决然地拿起手术刀,开始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手术。
整个过程充满了惊险与不确定性,每一刀、每一剪都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弦。安知夏全神贯注地操作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双手微微颤抖,但她始终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终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婴儿顺利诞生,而镇国公夫人也脱离了生命危险。看到母女均平安无事,安知夏如释重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