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乃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媳,与皇后娘娘熟络一些,也是合乎常理。
这刘氏,不过是镇国公府的一个侧室,小门小户出来的,竟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安知夏不愿与刘氏这般无知妇人计较,便没有理会她。
倒是皇后娘娘听了刘氏这话,心中有些不悦。
她看了一眼刘氏,脸色微沉:“刘氏,你今日是怎么了?怎的如此口无遮拦?”
刘氏见皇后娘娘动了怒,心中有些害怕,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娘娘息怒,臣妾只是一时口快,并无他意。”
皇后娘娘看着刘氏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心中更是生气。
她知这刘氏平日里便是个不安分的,今日竟敢在她的宴会上撒野,真是越发地没了规矩。
皇后娘娘不想因刘氏一人坏了今日宴会的气氛,便没有再与她计较,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让她退下。
刘氏见皇后娘娘没有再追究,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退下。
经此一事,宴会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安知夏见状,便与皇后娘娘说了一声,起身离开。
皇后娘娘知道安知夏是想去国子监接垣儿,也就没有多留,只让她路上小心些。
安知夏谢过皇后娘娘,便带着丫鬟出了宫门。
出了宫门,安知夏便坐着马车,往国子监而去。
她今日除了来参加宴会,还打算顺道去国子监接儿子陆鸣垣下学。
五岁的陆鸣垣自幼聪慧,勤奋好学,颇得夫子们的喜爱,就是字写不怎么好看。
安知夏忙着医馆,很少去接他下学,不过每次去夫子们都会夸他几句。
今日也是如此。
安知夏刚到国子监,便遇到了陆鸣垣的夫子。
那夫子见了安知夏,便笑着与她打招呼:“王妃今日怎的有空来接小公子下学?”
安知夏笑着回道:“今日宫中设宴,我顺道过来接他。”
夫子闻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小公子今日在学堂里表现极好,又得了先生们的夸赞。”
安知夏听了这话,心中甚是欣慰,与夫子又说了几句,便带着陆鸣垣离开了国子监。
上了马车,陆鸣垣便与安知夏说起今日学堂里的事情。
他说起今日夫子让他们临摹字帖,还说他打算把镇国公家的大公子林峰送回家,顺便去他家拿字帖。
林峰的字写得极好,夫子说让他多临摹几篇,好好学学。
安知夏听着陆鸣垣的话,心中不禁想起那林峰来。
林峰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子,自幼便聪明好学,与陆鸣垣也是好友。
他二人年纪相仿,又同在国子监读书,平日里甚是亲近。
安知夏想着,便把陆鸣垣送回镇国公府,说道陪儿子拿字帖。
马车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镇国公府。
安知夏下了马车,便带着陆鸣垣进了府。
刚进了府门,便遇到那刘氏。
刘氏见了安知夏,脸上堆起笑来:“王妃今日怎的有空来府上?”
安知夏看着刘氏那虚伪的笑脸,心中便觉得厌恶。
她面不改色道:“我来接鸣垣下学,来府里和林峰公子拿字帖。”
刘氏闻言,心中不禁有些不悦。
她怎不知,战王妃何时与夫人有接触了。
她心中嫉妒,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笑着道:“王妃有心了,只是夫人此刻正在生产,恐怕不便见客。”
安知夏闻言,心中一惊。
她知镇国公夫人临盆在即,却没想到今日便生产了。
她连忙问道:“夫人现在如何了?可请了大夫?”
刘氏闻言,心中更是嫉妒。
她想着那镇国公夫人若是再生下个儿子,地位便更加稳固了,而她这个侧室,便永远都别想出头。
她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回道:“大夫已经请来了,只是……”
安知夏见刘氏吞吞吐吐的,心中更是着急:“只是什么?你快说。”
刘氏见安知夏急了,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才回道:“只是那些大夫都在妾身房里,妾身的娘家母亲脚烫伤了,好大一块,大夫说不及时医治,脚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