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悦琳口气里全是担心,“我今天去看过她了,真是虚弱得让人心疼。”
“她呀,才不虚弱呢。”
护士长撇了撇嘴,“给您输血那天,对咱们的护士和晏总凶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晏总欠她的!”
唐悦琳满意地转了转眸,不忘打听,“她的病医生怎么说?”
“明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不了,药倒是吃了一大堆,还都是晏总安排的进口药。”
护士长指了指自己随身的推车,“喏——我一会儿就要去给她送药。”
唐悦琳目光落在那几瓶全是外文的药瓶上,不动声色开口,“我有点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好的,唐小姐!”
护士长不敢怠慢,转身去给她倒水,转身的功夫,唐悦琳已经悄悄把药瓶放回了原处。
那个女人也配吃昂贵的进口药?
早点烧死她才好!
接下来的两天,晏鹤时都没有再出现,温以芩反而乐得清静,只是高烧反反复复,让她实在有些担心。
医生一直说她的病并不严重,可为什么用了进口药还是迟迟不好?
果然,第三天晏鹤时就按捺不住了,见温以芩又是发着高烧半死不活的样子,既厌恶又怀疑。
“为什么她还在发烧,你们到底有没有给她用进口药?”
医生被他质问得全无底气,“药是用来,可能吸收差了点,所以……”
“那个药是院长打过包票的,怎么可能到了她身上就不管用了?”
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所有的报告都可以作证,他并没有懈怠治疗。
晏鹤时质疑地目送医生离开,目光又回到温以芩身上,片刻,笑得暧昧不齿。
“温以芩,你还学会利用男人了,我倒是小看你了。”
“你血口喷人!”
温以芩苍白的脸上,因为愤怒骤然有了些血色,这个男人可以虐待自己,但绝不能这样污蔑自己的清白!
“你和医生暗中没有勾搭,他怎么肯为你拖延!”
晏鹤时仿佛看垃圾一般,“你真够恶心的,为了拖着不手术,你连身体也可以出卖!”
话音未落,温以芩已经奋力把床头的水杯朝他掷去!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病,可以随便送我去任何一家医院检查,如果情况属实,你必须给我道歉!”
“你有勾搭男人的手段,去了别的医院不也一样,照样有男人帮你隐瞒!”晏鹤时冷笑,“况且,我才不会让你借机逃走!”
温以芩惊怒交加,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和嘴脏成这个样子!
“你滚出去!”
她忍不住剧烈咳嗽,挣扎着按了呼叫器,不一会儿护士进来了,晏鹤时冷哼出了病房,径直去了医生办公室。
看了温以芩的病历,他还是将信将疑,“你确定她还病着?”
“只要还在发烧,就是没有康复,”医生很是拘谨,“这一点,血液分析报告都写得很清楚。”
晏鹤时漠然抬头,“既然这样,就把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