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他拿自己手机捣鼓半天,原来是在忙这个。
真幼稚,还是祖传的幼稚。
她不由地想起,最开始江臣在她聊天界面的置顶设置还是他自己要求的,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换,都快成习惯了。
温黎还沉浸在回忆中,手机提示音叮咚响了一声,消息红点跳了出来。
周淮青:【?】
一个问号代表了所有,估计是等得不耐烦了。
温黎回:【在路上了。】
唉,甲方就是甲方,轻易得罪不起。
况且现在他是真甲方,更得罪不起了。
温黎到玫瑰园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
穿过院子,输入大门密码。
还真的是六个八,把密码设得跟wi-fi密码强度差不多,心真大,也不怕小偷上门打劫,把他家搬空。
最先迎接她的是周淮青养的那条金毛,激动地围在她身边绕了两圈,嗅了嗅味道,撒腿往里跑。
温黎跟在她身后来到客厅,周淮青穿着浴袍从楼上下来,前胸大半部分都露在外面,看样子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用毛巾正在擦。
路过她身侧之时,还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沐浴露香气,也不知道是哪个牌子,味道还挺好闻,带了点旷野风情。
原始、纯粹。
周淮青站在沙发前,扫了眼原地踏步不动的温黎,“要过来帮我擦头发?”
疑问句式,陈述语气。
……她像是要帮他擦头发的样子吗?
温黎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抬手打算帮他擦头发。
太子爷不愧是太子爷,头发都能使唤人动手擦。
温黎赤脚一米六七,虽然说是很多年前体检时量的身高了,但应该没缩水,她以前也没觉得周淮青能比他有多高,现在够着手却有点吃力。
大概是心理作用,不想干苦力。
温黎问,“你能坐下吗?”
又弱弱地补充解释说,“我手酸了。”
周淮青满脸嫌弃,坐了下来。
温黎敢怒不敢言,单腿跪在沙发上,动作细致温柔,心无旁骛,生怕一个不小心,碰掉他一根头皮丝。
“什么时候又交了新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周淮青突然发问,温黎没注意,隔着毛巾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不动了。
原来他都听到了。
周淮青皱眉,“你要把我扯成秃顶吗?”
温黎松开了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继续在他头上乱挥一通,节奏被彻底打乱,也没有了刚才的细致。
周淮青扼住她的手腕,顺势一拉,温黎整个人都跌在他身上,“跟我表弟又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