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铁门再次响起,余建开刚才听见了声音,心里咯噔一下,他不过是迟出来了会儿,想跟陈春映错开一点时间就行了。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只见“母老虎”不停地捶打着护着脸蛋的陈春映,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双腿发软,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卿向嵘,我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们这一次。”
卿向嵘听到男人的说话声,放开了陈春映,过来一脚踢向余建开的身上:“你竟然敢偷人!”
余建开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停地求饶。
陈春映赶紧爬着,想站起来跑。
“不许跑!”
卿向嵘一声喊,陈春映坐在地上,腿肚子发抖,看向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
卿向嵘知道这是丢人的事,要是闹出去,自己也没有脸面,她看着两个瘫坐地上的人恨恨道:“起来去厂里!”
她很有自信,心里料定他们两人不敢不听,说完,进了小铁门,朝着厂长办公室走去。
陈春映终于颤抖着站起来,看着好余建开:“余厂长,这,这……怎么办?”
“走呀!”
余建开吐出两个字,进了小铁门,陈春映进去后,他把小铁门关了,闩门,然后看着前面的卿向嵘,追了上去。
“向嵘,我,我错了……”
卿向嵘并不理会他,加快了脚步,她其实气得早已波涛汹涌了,但是,她硬是忍了下来。
到了办公室门前,她停住脚步:“开门!”
“别,别进去了,有什么要求,你说。”
“开门!”
卿向嵘的声音像是经过冰冻的一样,显得冰冷,透着寒意。
余建开抖索着手,拿着钥匙,开了门。
卿向嵘推开门,拉亮了灯,眼前一片狼藉,地上竟然还丢着脏纸。
余建开很是后悔,没有养成及时打扫卫生的习惯,总以为自己是厂长,次日清早清理垃圾并没有后患,谁知道会这样。
卿向嵘看见地上的脏东西,果然怒气又上来了,回头“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陈春映的腿刚要迈进门栏,忽地抖着缩了回去。
余建开捂着脸,赶紧跑过去把地上的脏东西捡起来,丢经了垃圾篓里。
“进来!”
卿向嵘坐在了凳子上,一声冷吼。
陈春映颤抖着进了房间,站在了她的面前,看了她一眼,赶紧低头。
余建开也站着,低头,一句话不说。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懒得管!陈春映,你个狐狸精,是不是想把你弟弟安排进厂里来?哼!门都没有!”
陈春映的心不由一颤:完了!一切努力都白费了!眼看目的就达到了,谁知道,竟然被捉了双!
余建开看一眼卿向嵘,正好碰上卿向嵘的目光,他的嘴巴张了张,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而且很快又把头低下了。
“余建开!我说你近来怎么对余建伟的态度来了一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哼!因为他在追求你的女人!我如果不发现你们,你是不是还想一辈子霸占她,是不是还想等我爹走了,我老了,你要跟我离婚,跟她结婚?你说!”
“没,没有的事。我,我只是玩玩而已。”
听到余建开的话,陈春映幽怨地看他一眼,但是,她看见卿向嵘的目光投过来,赶紧又把头低下了。
“余建开,我看你的厂长是当到头了!还有,你这个狐狸精的工人也当到头了!出了这样的事,你们还想安稳地呆在厂里?哼!”
这话一出,余建开和陈春映竟然不约而同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求您,千万……”
“住嘴!”
冷冷地一声吼,两个人都把下面的话生生地咽下去,没有再敢说话。
卿向嵘的目光盯着陈春映,只见她虽然低着头,但却掩饰不住她她那诱人的女人魅力。
卿向嵘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声音变得柔和多了:“你们两人想让我原谅你们也行,甚至还可以让陈安顺进厂里当工人,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余建开和陈春映听到这话,不由都抬起头来,看向了卿向嵘。
……
刘德秋见王广林和蒋翠花夫妻悲悲戚戚,安慰了几句,找个借口离开了。
他能够理解中年丧子的痛苦,但是,他无能为力帮他们从痛苦中走出来。
刘德秋没有去蔡壮保家门前看电视,直接回到了家里,刘淳见他回来了,说:“你坐,你实话跟我说,你不当工人,到底是不是你自愿的?”
刘德秋看向刘淳,觉得他肯定因为自己退出工人的事,并非那么简单,才会再次这样问。
“爸,真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这不,不当工人,照样可以挣钱。你说,当工人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有份工资,可以养家糊口,只要我通过劳动,可以挣更多的钱,何必一定要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