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厂长现在应该在厂里,还有个女的应该也在厂里,你可以去看看,对了,那个厂里的小门应该不是锁着的,而是里面闩门了。好了,我回去了。”
“嗨!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说得很清楚了。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吧!”
刘德秋丢下一句话,快步离去。
余沁嫣妈愣在原地,看着刘德秋离去的背影,骂了一句:“神经病!”
但是。
她心里很快产生了联想。
……
刘德秋走在路上,莫名地想起了王安生。
王安生的母亲那天晚上去闹了以后,没有再去家里找麻烦,想到她昏死的情景,心里不由同情。
死去的人,一会儿的痛苦;留下活着的人,一辈子的伤痛!
刘德秋想去看看王安生的父母,他拐了个弯,去买了些礼品,拿着朝着王安生的家走去。
王广林开的门,见到刘德秋手里的礼品:“刘德秋,你这是……”
“我来看看你们。”
刘德秋的声音很小。
“进来坐。”
刘德秋进门,蒋翠花看了他一眼,目光躲闪开了。
“一点小心意。”
刘德秋把礼品放在桌子上说。
“翠花,给徳秋倒杯茶。”
“嗯。”
蒋翠花倒了一杯茶,放在刘德秋的前面,突然哭着说起来:“安生!你个打靶鬼的,你怎么不跟着徳秋学好呢!”
“徳秋啊,我错怪你了。我听安生的朋友聪纪说了,安生跟他们相遇之后,安生对他们说起过你。”
“安生说,你劝他跟着你做西瓜生意,他还说,你为了劝他跟你一起做生意,请他去红旗饭店吃了饭。然后,安生就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去城西那边,聪纪胆小,没有跟着去,聪纪没出事。安生如果听你的劝,不跟她们……”
蒋翠花哭着,说不下去了。
“好了,别哭了!这都是命里注定的!徳秋几次来找他,想找他一起做生意,可是,安生那个打靶鬼的,他,他天生打靶的命!他要是不跟着那些狐朋狗友……”
王广林劝妻子别哭了,自己却不停地擦着眼泪。
“伯父,伯母,事情已经发生了,挽救不回了,想开点吧。”
刘德秋心里也很难过:如果那天晚上送王安生回家,他会不会就躲过了死劫?
……
余沁嫣妈越想心里越堵,她转身回到屋里:“沁嫣,妈妈出去有点事,你自个儿洗澡先睡!”
“妈,这么晚了,你出去……”
“妈的事你别管,你管好自己!”
余沁嫣看着妈妈说完转身就走,心里更是疑惑:刘德秋到底跟妈说了什么,她这么急着要出去?
不放心,跟出去,却不见刘德秋,只见妈妈一个人快步离去。
她也只好转身回到屋里。
余沁嫣妈朝着厂里快步走着,心里竟然幻想出很多令人不安的画面。
到了厂门口,她看见小铁门的挂锁虽然挂着锁着,但是,并没有锁门,她推门,里面还真是闩门了。
她举起手就要拍门,但是,手停在了空中,她知道,余建开没有胆量在外面过夜,自己敲门惊动了里面,真有个女的,那么大的厂,她藏起来,自己怎么寻得到,自己寻找的时候,她说不定又跑出来了!
守株待兔!
余沁嫣妈想了想,看了看周围,她朝着大门左边走去,蹲在了昏暗的角落里。
过了大约有半小时,她听见了开门声,神经很快绷紧了,眼睛像猫眼一样盯着小铁门,弯着身子,随时准备冲过去。
小铁门被拉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脑袋,只见陈春映朝着前面看了看,拉开铁门,走了出来,然后把铁门拉上虚掩着。
余沁嫣妈忽地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来,扑倒了还没有站稳的陈春映,朝着她的脸上抓去:“你这个狐狸精……”
“啊!”
陈春映吓得惊叫一声,同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赶紧双手护着脸蛋,她也看清了扑倒她的人,吓得心都跳出来。
“你个狐狸精……”
“不是,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