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武那一脸沉痛的样子,武澜汐狠狠磨了磨牙,要不是朕刚刚去过七槐县,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
“谢武!”
忽然,她怒斥一声。
谢武顿时吓得浑身一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陛、陛下有何指示?”
武澜汐眯起眼睛:“朕再问你一遍,七槐县当真如同你所说的那么穷困?”
谢武毫不犹豫道:“是啊,微臣怎么敢欺瞒陛下?七槐县鸟不拉屎,谁去谁死,京城都有不少官员知道!”
“呵。”
武澜汐怒不可遏,却强行压抑着怒火。
“那朕问,七槐县的县令是谁!”
谢武咽了口口水,心中逐渐怀疑起来,陛下这是怎么了,忽然抓着七槐县不放。
一个小破县城,到底有什么可问的?
但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只能硬着头皮道:“七槐县的县令叫唐欢,年纪轻,又是第一次做官,任职五年,未能给七槐县带来什么改变,如今依然穷困。”
好、好、好!
骗她一次也就算了,竟然还明目张胆,一次又一次地骗她。
甚至,什么鬼话都编的出来!
武澜汐忍无可忍:“谢武,你知不知道朕前不久刚刚微服私访过?”
谢武连忙点头:“知道、知道。”
但回答完,他又如同五雷轰顶。
等一下!
什么意思?
陛下该不会是说,她曾微服私访来过颍州,甚至,还去过七槐县吧!
他猛然抬起头来看向武澜汐,只见武澜汐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充满了怒火!
“陛下……”
“朕几日之前,刚刚去过七槐县,那里的城墙比朕皇宫的城墙还搞,县里的百姓过得日子,比京城百姓还要富足,那里的人口,少说有好几万!你竟然跟朕说,他们穷得交不上税,你把朕当傻子了吗!”
轰!
这一番话对谢武来说,不啻于雷劈。
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陛下恕罪,陛下饶命啊!”
“还恕罪,还饶命?你公然欺君,乃是杀头之罪,而且朕给了你数次机会,你竟然每一次都要欺骗朕,你存的是什么心!”
谢武顿时趴到地上哭嚎起来:“陛下,微臣冤枉,微臣也是被逼无奈啊,那个唐欢他不是人,他逼着微臣写下了卖身契,而且微臣的妻子还是他的义妹,微臣实在是没办法啊。”
武澜汐其实叫谢武来之前,就料到他会说谎骗她了。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能面不改色到这个地步。
这才忍不住发怒。
此时见他痛哭流涕,一副快要吓尿了的神色,这才收敛了几分怒火,又威胁起他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给朕说明白!要是敢有丝毫遗漏,朕就定你一个大不敬的欺君之罪,满门抄斩!说!”
谢武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了,只能点头如捣蒜:“是、是,罪臣这就交代,全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