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罪臣确实是瞒了陛下一些消息,七槐县根本就不穷,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大庆朝最富裕的县。”
“但是,县令唐欢他不是人!”
“自从七槐县经济有所发展……额,经济这个词就是唐欢他发明的,指商业的发展程度,他就开始给整个颍州的官员和富商使绊子,以至于,所有人都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上。”
说到此处,谢武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虽然罪臣两袖清风,从没做过任何作奸犯科之事,不怕他威胁,但是罪臣的族人和朋友却有不少栽到了他的手上,罪臣为了保护族人和朋友,只能跟他同流合污!”
“罪臣该死!”
其实,他不说武澜汐也能猜到原因。
堂堂知府,被一个小县令耍得团团转,控制着一言一行。
能是什么原因。
肯定是被抓住了把柄,而且是足以掉脑袋的把柄。
至于他说的什么两袖清风,武澜汐除非是脑子有坑才会信。
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都比两袖清风的大臣好找。
“谢武,就算你找到了诸多理由,也不能改变你欺君的事实,即日起,贬为庶民,滚回你的治下,好好反省去吧。”
犯下如此罪行,按理说应该杀头的。
但……
鉴于武澜汐准备重用唐欢。
要是前脚刚杀了谢武,后脚就把唐欢叫进京城,这未免也太打脸了。
她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如果唐欢表现好,或者往后查出来,谢武确实还有功劳苦劳什么的,还是可以让他官复原职的。
谢武没想到自己还能活命,当即千恩万谢,跪着退出了御书房。
他一走,林婉儿就忍不住开口道:“这个唐欢能耐还真不小,竟然能把堂堂知府逼成这样。”
武澜汐微微一笑:“他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朕怎么敢让他进京?”
京城这些大臣,个个都是豺狼虎豹。
发现唐欢有如此本事,肯定会如临大敌,不活剐了他才怪。
她愿意护着他。
但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他。
多数时候,还是得靠他自己自保。
接下来的日子,武澜汐一面了解夔州和幽州的灾情,一面让林婉儿卖白糖。
虽然灾情让她烦忧,但每天看着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武澜汐的心情还是非常美丽的。
只是,她的心情美丽,崔仁师的心情就相当丑陋了。
因为在收购了三十七盒白糖之后,他终于发现了白糖的玄机。
“这翡翠是他娘的假货!”
书房里,崔仁师反复拿着翡翠罐子把玩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他吓得脸都白了,却只见那翡翠罐子连续弹跳了好几下,最后规规矩矩躺在了地上,毫发无伤。
“……”
谁家翡翠摔不碎?
这要是再看不出是假货,他还有脑子吗?
于是,他掀桌子破口大骂。
而此时,他的儿子崔元兆正好来到了书房门口。
前几日他砸了青楼闯了祸,被罚禁闭和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