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谢清源妄想爬她的床,被她抓住教训了一顿。
她下手不重,事后还给了消肿止痛的药膏,一擦就能见效,谢清源这脸又青又红又肿,肯定是没擦药。
谢清源扬了扬自己肿高的脸颊,试图唤来孟天的心疼,凄凄惨惨地说:
“娘子对我的教训很到位,为夫应牢记在心,身上的痛会让我时刻谨记,因此不敢用药。”
孟天用一种“你脑子有病”的眼神,无语地睨了他一眼,又听到谢清源惺惺作态道:
“况且,那盒药,是我与娘子你重逢后,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舍不得用。”
“那药不是礼物,你随便用。”孟天语气冷漠。
孟天虽然已经知道,十六年前事出有因,谢清源有不得已的缘由,才会突然离开家。
但做了就是做了,对孟天的伤害也已经造成,甚至还阴差阳错地导致她抱错女儿。
她的女儿孟蕊,在安乐侯府那种污糟的家里,生活了十六年不说,还差点被安乐侯的女儿诬陷。
孟天无法原谅自己当年的疏忽,也无法原谅谢清源当年的选择。
她现在留在谢府,只是为了孟蕊。
她与孟蕊之间,隔着长长的十六年,她想要更多地了解孟蕊,培养母女之间的感情。
当时机成熟时,她会让孟蕊选择,是跟谢清源留在京城,还是跟她回霸天帮。
本来,京城应该比江湖安全。
孟蕊初学武功,留在安定的京城更好。
但经过锦溪庄一遭,孟天发现,京城中的皇子们蠢蠢欲动,夺嫡之争一触即发。
谢清源不但是皇帝心腹,还做着那样危险的事,作为他女儿的孟蕊,肯定会被人算计。
锦溪庄已经是一次了,孟天不想让孟蕊继续留在京城。
不过,这些考量,孟天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以至于谢清源还做着白日梦,想要和孟天重修旧好。
“我就知道,娘子你还是心疼我的,我一会儿回去就擦药。”
谢清源美滋滋地说。
“对了,娘子,今天镇北王府传来消息,说厉家那小子重伤昏迷了,厉家小郡主让人张贴告示,重金寻神医救她哥呢,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咻——!”
孟蕊掷出的飞镖,稳稳正中靶心。
她惊讶地扭头,望向谢清源问:
“爹爹,您是说厉青鸿重伤昏迷了?”
孟蕊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那夜在破庙分别时,厉青鸿不但好好的,还有闲心故意撞了齐轩一下,孟蕊都看到了。
“镇北王府传出的消息是这样,真实情况如何,咱也不好说。”
谢清源是不太相信厉青鸿的身体真不行了,反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
“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与此相关的趣事,你们听了,准会高兴。”
他卖着关子,期待着妻子和女儿捧场询问。
孟天白了他一眼,“爱说不说。”
孟蕊走近了些,很给面子地笑着问:“爹爹,您要说什么趣事?快告诉我们吧。”
谢清源满足地清了清嗓子,幸灾乐祸道:
“吴贵妃听说了镇北王病重,竟然撺掇着太后,要给镇北王娶亲冲喜,厉家小子这下,有的麻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