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那份嫁妆可不能少,万不能叫姜时愿怀疑二房!
杨承霏去了主院。
永安侯一身脂粉味,酒气也没散。
杨承霏捏着鼻子,一脸嫌恶,“爹,你一夜未归,上哪儿去了?”
永安侯得了好姻缘,心情正好,“跟好友相聚,喝多了忘形,便在他家宿了一晚,你来找爹,是有什么事吗?”
“爹是去相看?”杨承霏一下就猜到。
永安侯点点头,“爹给你新寻了个知书达理又略懂拳脚的母亲,往后父女俩不用再看姜氏脸色了。”
杨承霏顿时黑了脸,“你休了我娘才多久?就马上娶新妇入门?”
“爹是为了你!待你以后出嫁,若无兄弟撑腰,在婆家寸步难行。好了,爹的事你不要管,没有女儿管父亲房中事的。”
“你要娶妻,那我嫁人的话,嫁妆怎么办?”
“让姜氏给你准备就是,难道还要我这个当爹的去操心这些婆婆妈妈的事?”
“你这是一点嫁妆都不打算给我?”
“我哪来银子给你添置嫁妆?你要不问问你娘?”
杨承霏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只有我这一个女儿,你连嫁妆都不给我?”
永安侯也不高兴了,“侯府现在谁管家你又不是不知道?银钱全在姜氏手中,你让我去抢吗?”
杨承霏很失望。
之前姜时愿为了讨好他,到处搜罗名家字画和孤本送给他,虽说公中库房在姜时愿手里,但他书房还有些字画。
随便拿出一样给她当陪嫁都可以,却一个子都不愿意出。
本来杨承霏还想跟他商量一下二房的事,现在彻底失望,觉得他太薄情寡义。
“过两日七皇子会上门,爹这些话不如说给七皇子听。”
杨承霏扔下一句话,气冲冲跑了。
而永安侯沉浸在即将娶新妇的喜悦中,竟没将杨承霏这话听进去。
姜时愿知道这对父女不欢而散后,乐不可支。
一个忙着娶妻,一个想着嫁人,都只在意自己的事,真不愧是亲生的。
在姜时愿的整顿下,侯府的下人基本上都换了一遍,侯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姜时愿都知道。
而下人从原主这里贪墨的银子,也一分不少的全吐出来了。
不过,永安侯该派人来找她要钱了,毕竟昨晚掉进温柔乡一夜未归,早就被迷魂汤灌得忘记自己是谁了。
向阳匆匆入内,“少夫人,侯爷让您去前院见他。”
“姜氏,我已经物色好人家,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去操办,千万不可怠慢。”永安侯开门见山。
姜时愿淡淡地道:“侯爷的意思是,准备娶新妇?哪家姑娘?”
“神机营虎贲校尉郑永盛之女,郑大姑娘。”
这事昨晚姜时愿就知道了。
郑大姑娘的母亲正是那天在银楼趾高气扬摆长辈架子的郑夫人。
没记错的话,郑夫人是杜怜容的姨母,郑大姑娘就是杜怜容的表姐了,再往深论,也是杨承霏表姐!
杨承霄跟杜怜容有私情,永安侯娶杜怜容表姐当续弦,辈分各论各的?
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贵圈可真乱啊!
当然,姜时愿最喜欢补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