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霏皱眉,嫌恶地想扔掉,结果却在摸到荷包后脸色微变。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氏。
沈氏笑呵呵抓住她的手拍了拍,“你只管收下便是,二婶还指望着日后能沾你几分荣光。”
瞬息之间,杨承霏思绪变了又变。
“霏霏,不管什么时候,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好,我们才好!至于外人,可就未必了。”沈氏话中有话。
这次杨承霏听明白了。
二房这是见她即将嫁给七皇子,急忙忙来讨好,盼着日后她能提携一二!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哪像姜时愿那个蠢货,真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这世间还是权更厉害!
感受到荷包不薄,杨承霏也多了几分笑意,“二婶说的哪里话,一家人自然是互相帮扶的。二婶的心意,我不会忘记的。”
“我就知道霏霏是个明事理的。”沈氏像是松了口气,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询问,“那位应该也给你准备不少嫁妆吧?”
沈氏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承霏好不容易好转的心情一下又恶劣起来。
想起二房是姜时愿强迫家族接纳的,她又开始怀疑沈氏是帮姜时愿来套话的。
杨承霏的语气冷淡下来,“二婶你不是跟姜氏关系很好吗?她没跟你说?”
沈氏四下环顾,随后将杨承霏拉到一边,苦笑低语:“她是为了跟你爹打擂台,恶心你爹故意将我们接回来的。
不然你想想我们回来都多久了,她来见过我们吗?没有,甚至连家宴都没摆一次。
现在侯府又在她的掌控之下,我们处境尴尬,做什么都得看她脸色。
霏霏,你要争气些啊,如今我们只能指望你立起来,这样我们和你爹才在侯府有话语权。”
杨承霏挑眉,“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道做戏。”
沈氏无奈,“那就当我们是做戏吧,那些银子是我先前攒下来的,算是我作为二婶给你的嫁妆。
对了,我还要吩咐下人去城西一趟,听说那里有个接骨厉害的大夫,看看你二哥的腿还有得治不,先走了啊。”
沈氏见好就收,说完就走了。
杨承霏盯着她的背影,捏了捏手里的荷包。
回到院子,杨承霏迫不及待打发了丫鬟,将荷包打开,拿出里面的银票。
看清银票的面额,杨承霏呼吸一紧。
她以为最多只是几百两的银票,没想到却是十张通兑的一千两银票!
以前杨承霏想方设法从姜时愿那要钱要东西,私库也就攒了五千多两。
现在沈氏出手就是上万两!
二房哪来这多钱?
难道姜时愿丢失的嫁妆跟二房有关?难怪沈氏偷偷摸摸给她钱了。
想到这,杨承霏不禁有些激动。
要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捏住二房的把柄?让二房乖乖把姜时愿的嫁妆给她?
杨承霏心跳加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以后再也无需讨好姜时愿了!
就在这时,丫鬟来敲门,“三小姐,侯爷回来了!”
杨承霏立刻将银票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