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姜晚风有空就在小自习室待着。
马上就要11月了，她要进行封闭半个月参加比赛。
在这之前，她得尽可能地把数学提升上来，那些死记硬背的可以带着封闭期背诵。
数学如果不会，她连问的人都没有。
一开始李芊妤会给她讲题，中途鹿兰川来了之后，李芊妤就摆烂了，让她哥讲。
姜晚风不坐鹿兰川旁边的位置，所以目前都是姜晚风坐在李芊妤的位置上，鹿兰川坐到沈赫卿的位置，李芊妤被迫到鹿兰川的位置。
偶尔程孝楠会来，偶尔倪皓行会来。
无一例外，把李芊妤哄出去，小自习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姜晚风看着李芊妤挤眉弄眼出去的表情，侧眸淡淡地看向鹿兰川。
后者被她看着也不装傻，坦荡一笑，眉宇间肆意尽显，任她打量。
姜晚风收回目光，安静做题。
题目很多，也很难，遇到不会的她先空着，等鹿兰川写完自己的试卷了再问。
做题空隙，她眼神瞟到鹿兰川写好的一道物理大题上。
轻杆连接物体作用力计算。
字迹工整，逻辑严谨，甚至画了辅助图，一行一行推导演算，直至最后得出结论。
字里行间体现出冷静睿智的风格，与人截然相反。
她不由看一眼做题的鹿兰川，这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运动好，成绩优异，也不全是靠着家世吸引女生。
鹿兰川突然回头，像是故意抓她偷看，得意挑眉。
“好看？”
“……没注意”姜晚风转移目光，随手拿过一张试卷，低头解答。
拿到手里，才发现是物理试卷。
也是轻杆连接，旁边画了一个图。
她想放下，又觉得根据鹿兰川的思路，可以尝试解答。
对着步骤，她写了半天，越写越顺。
还是高一时候学过物理，很长时间没有接触过，这些定理原理她并不知道，但仿佛无师自通，能够很快明白这些字符代表什么，作用力该如何计算。
一题写完，意犹未尽。
等鹿兰川转过头看她安安静静在干什么时，发现她一整面快写满了。
“物理？”鹿兰川稀奇，“该不会觉得数学听懂两句，物理也能会吧。这玩意门槛儿挺高……？？！”
他边说边拿过来，扫两眼，顿时瞪大眼珠子，神魂受到震颤。
这是她写的答案？
“做错了吗？”姜晚风握着笔，身子往他那边靠了靠，伸长脖子问道。
没错，而且思路清晰明了。
“你学过？在十八中是理科？”
“不是。”姜晚风摇头，看来是做对了。
“就是看了你做题步骤。”
鹿兰川怀疑地看她一眼，“这智商，你怎么考的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