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科普结束，李芊妤被教导主任温柔地训斥了一顿。
各班级有秩序退场，鹿兰川他们给李芊妤一个保重的眼神，先行离开。
姜晚风本来想直接走，犹豫一下，还是留下来，站在不远处等李芊妤一起。
她朋友不多，也很少结交新朋友，但总不能永远都是别人主动贴上来。
难得遇到一个没心没肺，热情似火的女生，尽管她表现的不冷不热，其实还是很珍惜。
看着教导主任想训又客客气气的样子，姜晚风想笑。
不久前她还讨厌李芊妤嚣张跋扈，谁能想到现在可以和平共处呢。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正胡思乱想，旁边传来一声极不友好的嘲笑。
“姜晚风，你可真是好手段！”
姜晚风回头，哇，奇妙的缘分又增加了。
纪露露和邵凯薇站在一起，两人表情如出一辙，对她进行居高临下的鄙夷。
要知道，前不久这两个人也是针锋相对，不容水火——
邵凯薇以复合女友的身份战胜纪露露的告白，重新站在鹿兰川之侧，同学间也讨论了很久。
没想到她们俩还能一致对外，果然没有永远的敌人。
姜晚风不作评价，回了句：“谢谢夸奖。”
纪露露咬牙：“你跟鹿少谈了对不对！我就是太蠢了，竟然当着鹿少的面揭穿你，给了你机会！你可真不要脸，当时说不喜欢鹿少，现在全是放屁！”
邵凯薇也一脸不忿：“别以为鹿少身边那么好待着，你风头正盛，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纪露露不是吧。”姜晚风抓住重点，反驳一句。
瞬间将纪露露的脸气得煞白。
“你！”她上前一步，碍于那边有教导主任，只能压低声音放狠话：“总有一天能轮到我，你等着瞧！”
姜晚风点头：“会轮到你的，你现在就可以去追，我没跟他谈。”
“糊弄谁呢！”邵凯薇提高声音，“昨天派对的视频我可都看了！别以为没人注意，你跟鹿少在躺椅那边眉来眼去，你一脸骚样！”
是么。姜晚风轻笑，眼神蔑视，“怎么就不能是他追我呢。”
“你胡说！”两人异口同声，引得教导主任看过来，“你们几个干嘛呢！”
邵凯薇根本不管，疾言厉色瞪着姜晚风：“鹿少从不追女生！这是他自恋爱之初就放出的规定，所有恋爱都要女生表白，你疯了吧想让他追你！下辈子都不可能！”
姜晚风缓缓勾起唇角，眼神恶劣玩味：“随口一说而已，没谈，没追，你若那么有把握，管我说什么呢。”
鹿兰川绕道去买了瓶水，仰头灌下抚平自己的心绪。
久违的悸动，因她刚刚的笑，轻微痒了一下。
这是他从没有过的冲动，想看她，想了解她，想要感知更多。
慢慢走回教室，刚坐下，又想起她在泳池边轻声细语：“双眼皮的吧。”
悸动被泼了一盆冷水。
心底烦躁，他一脚踹在倪皓行板凳上。
倪皓行吓了一跳：“干啥啊！”
鹿兰川不爽地瞪着他，都怨他嘴快瞎问！
“谁特么按眼皮找对象！”
？
倪皓行服了，因为这个踢他心爱的小椅子？！
“你还说过一米七以下不谈呢！这有什么奇怪的！”
“……”
鹿兰川不做声。
半晌，倪皓行听到鹿少怀疑的问句：“我说过吗？”
晚自习，李芊妤带着姜晚风再次去往小自习室，鹿兰川已经到了。
听到动静， 他抬眸，严肃审视了一下姜晚风。
比李芊妤矮一点，也没有很明显。
这样就刚刚好！
他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
见他盯着姜晚风，李芊妤啧了一声，“你到底干嘛来了。”
不是说补数学吗，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什么看。
鹿兰川收回目光，抖了抖手里的卷子：“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