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诺离开偏屋时，那不经意的一瞥，她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她还怀疑，纪云诺已经认出了纪云川！
闻言，纪云诺倒是很大方地承认了。
“没错。”
沈宁鸢又继续追问：“我躲在暗处，根本就看不清脸，你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纪云川和她相处多年，都没能认出她。
而纪云诺却做到了。
她不得不怀疑，纪云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对于沈宁鸢的质问，纪云诺倒是很大方地承认了，“嫂子平日里喜欢喝茶，尤其甚爱茉莉花茶，时间久了，身上会带着一股独特的茉莉茶香，我刚刚一走进祠堂，就闻到了。”
回答得很坦然，丝毫没有因此而觉得不好意思。
听了这话，沈宁鸢明显愣住了。
眉头微微皱起，偏头嗅了嗅身上。
确实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茶香。
她平时都不怎么在意，也没人提醒过她。
没想到纪云诺却注意到了，而且还能清楚地记得这个味道。
要知道……他们才见了几次面而已。
想到这里，沈宁鸢望向纪云诺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究。
如果纪云诺是因为这个，才认出自己。
那岂不是说，他刚才并没有认出纪云川？
想到这里，沈宁鸢眉头皱得更紧了。
目光深深地考量着纪云诺。
想从他脸上的反应中，看出什么来。
可面对沈宁鸢的打量，纪云诺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波动，大大方方接受沈宁鸢审视的目光。
许久，见沈宁鸢还没有收回视线。
纪云诺轻笑一声，问道：“嫂子，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沈宁鸢略加一思索，决定再试探一次。
收回视线，垂眸黯然，故作哀切道：“刚才那个黑影，声音和你大哥有几分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大哥死了之后，我太过伤心太过思恋，生了错觉。”
说着，沈宁鸢还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装模作样地抹了几下眼泪。
看到沈宁鸢哭了，纪云诺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她：“嫂子别装了，刚才那个要杀你灭口的黑影，就是我大哥，我知道你认出他了。”
闻言，沈宁鸢抹眼泪的动作一顿。
纪云诺看向沈宁鸢发鬓上的簪子，继续开口道：“而且……你也想杀他。”
沈宁鸢：“……”
沉默片刻，沈宁鸢抬眸望向纪云诺。
四目相对，沈宁鸢眼里带着杀意，纪云诺却平静如水。
对视良久，纪云诺被沈宁鸢审视的目光，盯得有些不知所措。
率先败下阵来，赶紧开口道：“嫂子，别这么盯着我看，怪吓人的。”
见此，沈宁鸢也笑了。
收回视线，不冷不热地问道：“你也别装了，直接说吧，想要什么？”
闻言，纪云诺不加任何思考，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要嫂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