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观察，便不可自拔。
女孩制作甜品的模样有种奇特的魅力。
明明动作生疏笨拙，可那份专注的神情却让整个教室的光线都仿佛向她聚拢。
当徐欢第三次尝试将奶油均匀地抹在蛋糕胚上时，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下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下意识地鼓起腮帮吹了吹，那缕头发却只是调皮地弹了弹，又落回原处。
这个孩子气的动作让顾言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需要帮忙吗？”他压低声音问道。
徐欢这才如梦初醒般抬头，眼睛因专注而显得格外明亮：“啊，不用……”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做得不好看，但我想自己完成。”
那一刻，阳光恰好透过她手中的玻璃碗，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顾言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对准了徐欢，快门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徐欢愣住了，搅拌勺“当啷”一声掉在桌上。
顾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抱歉，我……”他手忙脚乱地想解释，却见徐欢已经走到他身边，好奇地凑过来看照片。
照片里的她微微低头，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鼻尖上的可可粉像一颗小雀斑。
阳光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得不真实。
“拍得……很好看。”徐欢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做喜欢的事情时，是这样的表情。”
顾言松了口气，心跳却仍未平复：“因为你很……”
他顿了顿，换了个词，“专注的样子很特别。”
“谢谢夸奖。”难得被夸赞，徐欢脸颊微红，顿了顿，她又道，“这个可以发给我吗？”
顾言颔首，“当然可以。”
发照片是需要加好友的。
两人互加了微信。
徐欢看着顾言发来的照片，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唇。
顾言则是痴痴地望着她，心口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徐嘉禾受邀回学校演讲，演讲完后，他心血来潮想去看看徐欢。
谁知去了教室，才得知徐欢压根没有来上课。
他当即蹙起眉头。
随后拨通了徐欢的号码。
奶油在搅拌碗里打着旋，徐欢正跟着顾言学做最新的拉花技巧。
她左手扶着碗沿，右手被顾言的手掌轻轻包裹着，引导她画出完美的螺旋。
“手腕再放松一点，”顾言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对，就是这样……”
厨房里弥漫着焦糖的甜香，阳光透过纱帘在料理台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徐欢能感觉到顾言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心跳声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别的缘故，她的脸颊烫得厉害。
和异性这般近距离接触，她还是不太习惯。
“叮”的一声，烤箱计时器响了。
顾言松开手去取烤盘，徐欢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微微出汗。
她偷偷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看着顾言熟练地戴上隔热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