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皱眉握住妹妹冰凉的手腕,触到一片湿冷。
徐妍的嘴唇颤抖着,眼泪突然决堤:“大哥……”
坐在沙发上看财报的徐嘉铭“啪”地合上杂志:“又是徐欢?”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徐妍抽泣着往大哥怀里躲,水渍蹭脏了他昂贵的西装。
徐猛地站起身,真皮沙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除了她,还有谁敢给你难堪?这死丫头,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徐嘉铭说着便要出门去找徐欢。
“嘉铭。”徐嘉禾抬手制止,指节上的家族印章戒指闪过冷光,“先去给妍妍拿条毯子。”
等徐妍裹着羊绒毯缩进沙发,徐嘉禾才半蹲在她面前,镜片后的目光如x光般透彻:“现在告诉大哥,发生了什么?”
徐妍绞着毯子边缘,声音细如蚊蚋:“欢欢她…在游乐场的喷泉边推了我…”
末了她又补充说,“是欢欢身旁的男人怂恿她推的我,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欢欢,千万别让欢欢误入歧途。”
“我就知道!”徐嘉铭一拳砸在茶几上,水晶杯盏叮当作响,“不能再纵容她了!明天就联系瑞士那所寄宿学校——”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徐嘉禾站起身,慢条斯理地解开沾湿的西装扣,“我去学校接她回来。”
“大哥!”徐嘉铭不可置信地拦住他,“你还要护着她到什么时候?”
徐嘉禾威严地扫了他一眼,“我是她大哥,我不护她,谁护?”
徐妍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冷光。
转眼即逝。
“大哥说得对,不管怎么说,欢欢这些年吃了那么多,我们不能再让她孤零零一个人了。”
她善解人意地说。
“还是妍妍懂大哥。”徐嘉禾轻抚徐妍发顶,重重地叹息,“委屈你了。”
徐妍乖巧地摇头,“妍妍不委屈。”
徐嘉禾轻扬下巴,“上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徐妍一脸乖巧,“是,大哥。”
校门口的路灯在潮湿的夜色中晕开昏黄的光晕。
哑光黑的杜卡迪panigale v4稳稳地停在路边。
机车线条凌厉,在路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徐欢率先从机车上下来。
她抬手去解头盔搭扣,谁知竟卡住了。
见徐欢好一会儿都没解开头盔,裴承投来关怀的注视,“怎么了?”
徐欢的手指在头盔搭扣上徒劳地拨弄了几下,塑料部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却纹丝不动。
路灯透过梧桐叶的间隙,在她泛红的指尖投下斑驳的光影。
“好像……卡住了?”她声音里带着窘迫。
裴承长腿一跨下了机车,黑色皮靴碾过一片飘落的梧桐叶。
他站到她面前时,身上淡淡的冷杉气息混着机车皮革的味道扑面而来。
“别动。”他低声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