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虎闻此言,惊愕不已,对着尤氏怒目而视,“说,是不是对我儿下药?你这毒妇,竟敢做出这等事!”
尤氏冷笑,也不打算解释,“事已至此,老爷想如何便如何吧。”
“好,好!好得很!”顾修虎因愤怒而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你不知羞耻,为不影响我家中名声,将来耽误阿垣和阿昂娶妻,你便投缳吧。”
尤氏看向顾琨和顾忱,“二位公子也认为我该死吗?”
顾琨和顾忱没说话。
谢念月在不远处默默吃瓜,听到顾修虎要让尤氏自缢,她便听不下去了。
谢念月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就听到尤氏爆出惊天大瓜。
“我承认,我是不知羞耻。可通奸这种事,只我一人如何能做得成?”
顾修虎怒道:“尤氏,你别再胡说八道,我儿只是被你算计,才会跟你苟合。不然你这般姿色,我儿如何会看上你!”
“你该不会以为,阿垣和阿昂是你的儿子吧?”
尤氏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安静了。
顾琨斥道:“你莫要胡说!”
顾修虎想到某种可能性,气得浑身发抖,“让她说!”
尤氏扫过顾琨和顾忱,“既然你们都逼我去死,那我就说出阿垣和阿昂的身世。阿垣是顾琨之子,阿昂是顾忱之子。”
大少奶奶花氏和二少奶奶明氏皆诧异地看向自家夫君。
顾琨和顾忱料到瞒不住,此刻低着头,两人都没说话。
顾修虎抖着手问:“阿琨、阿忱,你们告诉我,究竟是与不是?”
两人仍旧没说话。
尤氏突然大笑,“你们妄为男儿,竟敢做不敢当?还不如我一个女子!我告诉你顾修虎,当初我若不是为家中长辈守孝耽误了嫁人,又如何会嫁给你做填房?
“你的年纪,都能做我爹了,顾琨就比我年长一岁!我也是花一样年纪的姑娘,看到跟我年岁相当的顾琨,我喜欢他,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顾修虎咬牙切齿道,“你不过是水性杨花,不甘寂寞!”
“是又如何?你又老又丑,在房事上不如你两个儿子顶用。你可知我在顾琨和顾忱身边,有多欢喜?”
顾修虎气得吐出一口血,“你!你祸害我长子还不够,还把我次子也带坏,你真该死。”
“我该死?”尤氏苦笑,“是我没控制住自己的心,先对顾琨动心,又对顾忱动情。可若他们不愿,我又如何能跟他们常常行房?不怕告诉你,每月我说要去佛堂为顾家诵经的时候,就会跟他们私会。”
顾修虎抖着手,怒道:“还不快来人,把她给我勒死!”
年幼的顾垣和顾昂跑过来,一左一右的抱住尤氏的大腿,哭喊道:“不要欺负我娘!”
一旁的官差将顾家人拦住。
官差道:“如今是在流放路上,你们都是要押送去北地的人犯。都给我老实点,谁敢闹出人命,就以命相抵。等到了北地,顾大老爷若是想休妻,没人拦你。”
有官差发话,顾修虎不敢再私自处置尤氏,一气之下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