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泽闻言,神色凝重,缓缓点头道:“你这主子着实过分,行事毫无怜悯之心。可你也不该为了这些糟心事,便轻易舍弃自己性命。姑娘莫要忧心,我定会寻你家主子理论一番,断不能让你这般受委屈。”
小瑶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却又连忙摆手,凄然道:“公子好意,奴心领了。只是奴不愿连累公子,这皆是奴的命数。谁叫奴生来便是这任人摆布的丫鬟呢?只是公子今日之恩,奴没齿难忘,奴这条命,从今往后便是公子的了。”
言罢,她深呼吸一口气,似是下了极大决心,抬手便开始解那湿透的衣衫,声音带着几分决然与悲戚:“公子,为报你救命大恩,奴愿将这清白之身托付于你,总好过被那性情乖戾的残废之人玷污。”
只见那衣物如秋叶般缓缓飘落,小瑶雪白的身姿瞬间映入眼帘。
谢玉泽大惊失色,忙不迭地摆手,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姑娘,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快将衣衫穿上!”边说着,他慌乱地伸出手,想要帮小瑶把衣物重新披上。
虽说谢玉泽年方十六,可因家中家教甚严,平日里连花楼那种地方的门都未曾踏入过,更别提与女子有这般亲密接触。
此刻,只是匆匆一瞥,他的脸颊便瞬间滚烫,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指尖触碰到小瑶肌肤的刹那,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仿佛被烫到一般。
小瑶自是敏锐察觉到谢玉泽的局促与紧张。
瞧着眼前青涩懵懂的少年,她心中暗忖,这谢玉泽分明就是个未经情事的雏儿。
反观自己,在这尘世中摸爬滚打,早已被不少男子轻薄过,更是练就了不少迎合男人的手段。
一直以来,她守着自己的清白,就盼着能寻个高枝依靠,如今,这机会终于来了。
这般想着,她顺势抓住谢玉泽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眼中蓄满泪水,楚楚可怜地问道:“公子,你为何要拒绝我?莫不是嫌弃奴家?”
谢玉泽急忙分辩:“我……我没有……”
“那你为何不愿要我?公子,你可晓得,方才你已触碰了我的胸口,如今我又衣衫尽褪。你若不收留我,奴家名声尽毁,定会沦为众人唾弃的对象,说不定还会被拉去浸猪笼啊!”小瑶越说越激动,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泪水哗啦流淌了下来。
“若是公子人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现在就跳河自尽。”
“别!”谢玉泽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忙出声阻止,“你莫要再这般寻死觅活,既然我救了你,又看了你的身子,自当负责到底。我会去与你的主子说明,让你来侯府伺候我,往后你便跟着我吧。”
小瑶听闻此言,先是一怔,随即眼中迸发出狂喜之色,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这一回,可不是故作姿态装可怜,而是满心的激动与兴奋。
她心中暗喜,自己终于攀附上高枝,等彻底拿捏住谢玉泽的心,定要将那江梨狠狠踩在脚下,让她也尝尝伺候人的滋味!
这般想着,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怎么也抑制不住。
暗处,谢寒清目睹这一幕,眼中寒芒闪烁,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他实在看不下去,抬腿便要冲出去,却被身旁的江梨一把抓住胳膊。
江梨微微摇头,以眼神示意他莫要冲动。
谢寒清目光阴鸷,咬牙道:“我绝不能让我弟弟被这般女子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