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泛着寒光,直逼床榻前的黑影。
盛引玉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沉声开口:“是我。”
她腕间一痛,一个激灵抽回手腕,用里衣的衣袖遮住手腕。
他察觉到她的反应不对,疑惑出声:“怎么?”
“没什么,王爷手劲太大,握得有些疼。”
她不打算再提起手腕的伤,忙转移话题:“王爷这么晚来我闺房,于理不合,你虽风流名声在外,可也不是不懂礼数之人。”
她面色紧张几分:“你可是身体不适?或有什么要事?”
他低头,俯身凑近她,唇角微勾:“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本王。”
她抬头,与他的唇只有一寸距离,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她看到他眼中的冷意。
她别过脸,推开他:“王爷看上去并没有毒发和不适,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你夜闯将军府?”
他发丝落在她身侧,与她的发丝纠缠。
他眼尾尽是嘲弄之意:“本王今日听到一桩秘事,说你与万花楼的小倌情真意切,你还送了他一支玉笛,上面刻着你们的名字。”
她不解看向他:“玉笛?小倌?”
他莫名扬起一丝笑:“本王知道了。”
“?”
她拉住他的袖袍,面色疑惑:“王爷子时来此,就为问这个?你很在乎?”
“你既然要合作,就得拿出诚意,摄政王妃 一举一动都关乎着王府声誉,我可不想因为你让皇帝抓住王府把柄。”
“这些事,我自然要问清楚,但凡你对摄政王府不利,我们便终止合作。”
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等她出声,他再次开口:“不过看你的反应,对此事并不知情,那便是有人陷害。”
“是水清璃告诉你的?”以前她与水清璃上演姐妹情深,只有水清璃可以拿到她的东西,利用这些东西陷害她的清白,轻而以举。
她以前到底有多眼瞎,连水清璃两面三刀的样子都看不破。
盛引玉直起身子,却扯得头皮一痛。
水竹烟被扯着猛地向前,她忙扶住床沿,另一只手捂住头顶。
“王爷,你做什么?”
他赶紧再次俯身,看向两人缠在一起的头发,眼中明灭不定。
水竹烟低下头,懊恼的一捶床榻,慌忙去解。
“王爷等等,很快就好。”
她脸颊发烫,这夜深人静的,他们头发缠在一起,要是让人看到,岂不是误会?
谁知她越解越烦燥,头发的结也越来越紧,盛引玉呼吸的灼热喷洒在她头顶,惹得她更加焦急。
他拿过她的匕首,利落斩断自己的发丝。
她大惊:“王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轻易割断自己的头发?”
“难不成你要让我一直弯着身子,等你解一晚上?”他话中都是打趣:“不过是些固步自封的话,没什么割不得的。”
“既然如此,那我同王爷一起。”
她拿过匕首,毫不犹豫的割下纠缠在一起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