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霁把玩着花思蓉的手指头,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是我明媒正娶进门的,这辈子是没机会做妾了。”
“以后也莫要在我面前说什么,和离下堂之类的话,我怕母亲听了这话,要拿掏火棒捶我。”
花思蓉笑得眉眼舒展,看着蒋怀霁那张丝毫不作假的脸,心中暗想,希望来日,你还能记住你今日许下的这番话。
那我便当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花思蓉怀揣着好心情,顺手便往蒋怀霁的嘴里塞了颗蜜枣儿,甜得蒋怀霁直齁牙。
二人玩闹之际,春燕在屋檐下喊了一声。
“姑娘,王妈妈来了。”
春燕虽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但主仆间的默契,花思蓉瞬间便明白王妈妈来得蹊跷。
花思蓉借口手上拿了蜜饯儿,粘人得紧,让春燕伺候她去洗一洗,再同王妈妈说话。
洗完了手,花思蓉索性在院子里头见的王妈妈。
王妈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花思蓉,“还是秋葵姑娘写的”。
原本花思蓉以她为与秋葵姑娘的牵扯便到此为止了,谁曾想这位秋葵姑娘却单方面的不想断联。
她觑了一眼正屋和灶屋,心思又回到了手里的这封信上,“侯府刚刚有喜事,这节骨眼儿上,也不知秋葵有何事找我找得这样急?”
王妈妈立在一旁,“姑娘看看不就知道了。”
花思蓉展开信件,越瞧眉头皱得越紧,王妈妈也跟着心下着急,“信上说了啥?难不成是七姑娘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她如今都是板上钉钉的皇子侧妃了,还来招惹咱们姑娘作甚?”
什么仇什么怨,这样念念不忘的!
花思蓉听了王妈妈的一通抱怨,顺手便将信纸揣回袖中,她这次并不打算对王妈妈和盘托出。
她淡笑着安抚王妈妈,“是有些急事,但也不必太过着急。此事,要是利用好了,于咱们有大益。”
“有劳妈妈这便去见一见宁掌柜,请他帮我探一探南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灾情?”
王妈妈闻言,差点儿惊呼出声,幸好花思蓉及时拉住了她,才避免了被一家子人发现端倪。
王妈妈靠着花思蓉,小声询问,“天灾?难不成是哪里又发大水了?或者是哪里长时间不下雨,旱着了?”
花思蓉摇头,“我也不知,因此才要宁掌柜派可靠的人前去查看消息。
要是南边哪地当真有了灾祸,朝廷必然要赈灾,咱们花家是商人,自然是要做生意的。
也叫宁掌柜私底下打探打探,京城里最近有没有南边来的消息?不吝什么消息,只要是南边来的,都收集收集。”
倘若真有灾情,京城不该这样平静才是。便是朝廷地方两厢瞒着,也总该有些别的途径会露出端倪的。
王妈妈也不觉得花思蓉这话有什么毛病,她只管听姑娘吩咐便是,“老奴知道了,老奴见到宁掌柜,便将姑娘的话一字不漏的带给他。”
花思蓉感激地拍了两下王妈妈有些粗糙的手,“有劳妈妈了。
至于秋葵这里,咱们便先按兵不动。以后她要咱们帮忙的时候,咱们再量力而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