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刁奴,还没资格和我大呼小叫,敢在这里乱吠,也不过是你主子将你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说我是不是穷乡僻野来的,就说我的身份,那是莫云货真价实的发妻,给他生了五个孩子的发妻,如果真能将我直接打出门去,你们又何必端来这一盘子银子?你说对吧,老夫人!”
老夫人听到这话才正眼看向阮新柔。
阮新柔露出一笑来,老夫人皱眉,额头上的皱褶更深了一些,“说吧,你还想要什么?”
能明白她的意思就行,阮新柔笑容真诚了不少。
“五万两白银,换我离府,老夫人可愿意?”
老夫人是有些不相信,“你当真同意离开云儿?”
阮新柔抿了抿唇,笑着道:“您看您这话说的,不是您想让我离开他吗?怎么我现在同意了,您还不相信了呢?”
老夫人精明的眸子闪了闪,“口说无凭。”
“那就立字据!”阮新柔立马接话道。
老夫人这才相信了她,“行,我替云儿写一封休书给你,拿了休书和银子,你立马离开。”
休书还能代写?
是她孤陋寡闻了!
阮新柔也不在乎,“爽快!我不要银子,只要银票,还有我这受了伤,这只胳膊抬不起来,要不老夫人来写,我来按手印?”
老夫人摆手,立马有人去操作,没一会儿,一个丫鬟端着文房四宝进门。
字据已经写好,阮新柔瞅了瞅,在上面按了手印。
老夫人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痛快就按了手印,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痛快。
她云儿俊朗不凡,文武双全,世间独一无二的好男儿。
这个眼拙的贱妇竟然就这样放弃了他,真真是尺泽之鲵。
阮新柔拿了银子十分高兴,也不让人帮忙,自己下了地,披了外袍便出了门。
从头到尾都没再正眼看过一次端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
那婆子气不过,“老夫人,我这就去教训教训这个无礼的贱妇。”
老夫人喊住人,“站住,怎么说她也是为了救大皇子受的伤,赶她离开无妨,要是伤了她,难免落人口舌。”
婆子记恨被阮新柔摆了一刀,恶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
阮新柔能感受到背后怨毒的目光,但她丝毫不在乎。
五万两到手,这世间哪还有这么好赚的银子!
她还想再来一次!
一出门对上一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愧疚着急的看着她,“夫人且再等等,百花已经去找将军了,将军马上就回。”
阮新柔摆摆手,“不用等了,等你们将军回来,你如实告诉他就成。”
中年男子拦人,“夫人,万万不可啊!”
阮新柔歪歪脑袋,“你是府里的管家?”
中年男子点头,“老奴姓钟,您喊我钟于就成。”
“钟叔,你们将军曾和我立过誓,如有一天我们分开,孩子归我,一个他都不能要,你记得提醒一下他。”
她并没压着声音,屋内的老夫人听到这话急了。
“不可,这不可,孩子是我们莫家血脉,怎么能跟了你!”
阮新柔回头看她,“怎么老夫人不相信我说的话?”
老夫人沉着脸,“你休想用孩子威胁老朽,孩子只能留在我们莫府,我们莫家一句话,孩子,你带不走!”
她态度强硬,以权压人。
阮新柔歪歪脑袋,侧过头看向大步走来的男人,“莫云,她说孩子我带不走,你怎么说?”
回来的路上善百花已经将事情告诉了莫云,莫云耳朵灵敏,走进回廊时已经将她对钟管家说的话听进了耳朵。
心里略微一琢磨,便猜出了个事情大概。
老夫人见他回来,心里先是一虚,后又想起自己初衷是为了云儿好,便又挺直了腰身。
“云儿,孩子绝不能让她带走!”
阮新柔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等他一个答案。
管家三言两语将刚才的事情小声说了一遍。
莫云侧头看向老夫人,“祖母当真要赶新柔离开?”
老夫人抬了抬下巴,“她配比上你。”
莫云略一沉吟,一封休书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皱眉抬头,阮新柔一笑,“新鲜出炉,我刚得的,孩子我带走,你没意见吧?”
老夫人:“你休想。”
“我没意见!”
莫云的话一出,老夫人错愕一愣,“云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云抬眼看她,“那祖母可知晓自己又在做什么?”
老夫人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只听莫云又道:“祖母容不下新柔,便是容不下我,我随新柔一同离开。”
话落他将阮新柔打横抱起,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