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亡的死。”
他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所震慑。
女子听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在昏暗的雨夜中——显得格外阴森。
这次女子倒是没有发疯。
而是早有所预料一样,她忽又眼眸低垂,神情失落道:“是吗,原来如此。
无上法居然是被拆解了?
看来这五百年的筹谋,终究还是功亏一篑了吗?”
沈授听得云里雾里,心中疑惑更甚,却不敢贸然发问,生怕又触动了——这女子的哪根敏感神经。
“不错,正是死亡的死。
但你可知,这个字——为何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她缓缓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怨与绝望。
沈授颤颤巍巍,“不能是我——给你写上去的吧?”
对方俯首沉默片刻,忽然抬头望向沈授,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此法如何得到的,已经不重要了。
那你可知,无上法是何物?”
沈授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揣测,这无上法听起来倒是颇为高大上。
女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与愚蠢。
“无上法,无视世间律理限禁。
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至尊在这妄世——以及天外伪世布局多年,也不过是仅仅炼出了——无上法的雏形。
毕竟伪世无真法,你身上的那天外异法,此时也不过是——区区八重层次的真法罢了。
以你的层次,恐怕此生,也无法将其继续推演。
那么,又能否为我所用呢?”
“我身上的什么玩意?”一头雾水的沈授,还是没忍住问出来了。
女人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无奈摇头道:“虽然大晟已经灭国了,但可惜灭的不彻底。
故而,我没能得到完整的至上法。
所以大概这些年,时间都浪费在了——推演残法之上吗?
即使我将其推演到——九重的极致——至上正法;
那也无法超脱律理,达到那无上之境。
如此,就算现在一并杀了你,暂时也并不能补全——我所求的无上法,罢了。”
沈授暗暗叫苦:“不是,怎么又想要杀我了?
你补全什么法,关我鸟事啊?
你还要养肥了再杀?
我又不是猪,还分什么现在以后?”
然而,女人突然又露出一丝莫名的疑惑之色,开始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时辰不对。
今夕是何年?
今夕是何年
快点回答我!”
沈授顿时又被这疯女人——吓得一哆嗦,“下半句,是明——明朝独长眠?
还是,把酒问青天来着
我早就记不住了。”
女人双目失神,疑惑道:“你在鬼扯什么?
我是问你——如今是大盛帝朝的哪一年了?”
沈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懵,愣了片刻,才回答道:“哦哦,之前有问过他们,好像是——大盛三百十七年?”
女人听后,眼神变得更加迷离,“怎么才三百多年?大盛还未到亡国之时?
我就觉得——这时间不太对,可,那我为何会——现在提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