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女子神情迷离恍然,突然紧紧拽着沈授的手臂。
一股恐怖巨力袭来,顿时,沈授甚至连回话的力气都没了。
只觉手臂仿佛要被捏碎,他脸上瞬间布满了痛苦之色。
沈授忍无可忍,破口骂道:“大盛灭不灭,你醒不醒关我鸟事!
该死,你这疯女人给我松手!”
可女子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她脸上满是迷茫与惊慌,“不对,不对,我为何会在这里苏醒?
这里又是何处?
我究竟睡了多久?
一个十载,两个十载,七个,该死,手指不够用了。”
“这特么是什么人才,数数还要用手指的?
手指不够用,你不会二十年一算吗?”
沈授疼得龇牙咧嘴,心中将这——文盲而且弱智的疯女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
可女子的手,就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啊!疼死了——你特么先松开,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女子眼神逐渐清明,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手。
沈授揉着剧痛的手臂,龇牙咧嘴道:“这到底是何意?”
女子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久远的往事。
就在这时,原本只有细微风声的驿站之外,猝然传来了一阵——不知来源的沉重马蹄声。
这马蹄声沉闷而有力。
仿佛每一声,都踏在了人的心弦之上,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压抑。
沈授与女子皆是神色一变,同时向驿站门口望去。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
伴随着马匹的喘息声,听着显然是一匹马,但却是踏出了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
那马匹,转眼间便已经停在了驿站之外。
马匹高大健壮,皮毛齿黑夹杂。
而在那马匹之上坐着的,乃是一名身披重甲的将军模样人物。
然而,当沈授继续凝神看去,却见那将军——居然是没有脑袋的!
沈授心中一惊,险些叫出声来。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那将军的模样,却并未因此改变——依旧是没有脑袋。
他只有一具高大的身躯端坐在马匹之上,手中紧握着缰绳,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
这无头将军的出现,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
驿站内的烛火,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煞气而微微颤抖。
光线变得忽明忽暗。
沈授的心跳加速,那将军虽然无头,但身躯却挺得笔直,宛如一尊从地狱中走出的战神,令人心生敬畏。
沈授咽了口唾沫,心中暗自嘀咕:“这究竟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
他身旁的女子也是脸色苍白。
她一脸惊愕,秀眉紧蹙,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所震撼。
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这……这阴魂不散的老东西!
果然,我提前醒了,他也如此吗?真是碍事的家伙。”、
紧接着,沈授就见到,那无头将军——不知从何处猝然掏出来了一柄——足足有五丈长的漆黑巨枪!
那巨枪散发着森寒的气息,仿佛能够冻结周围的一切。
枪尖之上更是隐隐有幽暗的雷霆闪烁,透露出无尽的威能。
沈授瞪大了眼睛,心中惊骇欲绝。
他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兵器。
更未想到,这世间竟会有如此离谱的武器存在。
那漆黑巨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轨迹,带起一阵阵尖锐的破风声,仿佛连空气都被其切割开来。
沈授只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但那巨枪的射杀对象,显然不是沈授,而是之前那女人!
就在下一个瞬间,沈授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只见那个原本活生生的女人,竟然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开始融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