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家中亲戚跨商范围十分广泛,也知道家中长辈的话语权十分位高权重,但没想到能重成这样。
符安看我惊住了,摸了摸我的脑瓜子,笑了笑。
“其实爸爸应该早点告诉你,符家家底很厚,厚到官家都要让出实权。但是爸爸也是怕,怕你知道符家如此强悍的背景后,会心高气傲,拿权势压人。”
“小幺,你会不会怪爸爸和妈妈。”
符安眼神带着浓重的担忧。
我知道符家人肯定出过这种事,才会让长辈们隐瞒家族实力直到合适的机会才会说出来。
我想,我那两位堂哥肯定经历过。
“爸爸也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怪爸爸。”
我笑着轻轻摇头。
“那就好。”
符安如释重负。
“但……”
我心中存疑。
符安刚松懈下来的表情立刻紧绷,警言看我。
“但是什么。”
“哥哥姐姐们是不是也到了我这个年纪才知道。”
符安眼中闪过一丝丝心虚,他底气不足。
“是……是啊!”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冷说道。
“爸爸,你看着我的眼睛,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符安更心虚了,他瞪着我,刻意加大声音,试图用嘹亮的声音恐吓我。
“小幺,我是你爸爸,有你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
爸爸严厉的模样在我这里毫无用处,相对于他的威严,我更加惧怕姥爷和奶奶的。
姥爷是真的打,奶奶是真的严厉。
“爸爸,你骗人。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骨子里。”
符安也跟着急眼了,一不小心把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别胡说,我哪有告诉他们,分明是你哥哥姐姐们太聪明了,自己发现的。”
“真是这样的?”
老爸的说辞在我这里快要没有可信度了。
符安被我质问的样子给惹怒了,他言辞凿凿,表情认真。
“那肯定是真的,你哥哥姐姐们有多聪明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你一个人傻不拉叽的。”
我瞬间哑言。
我爸爸不愧是我爸爸,骂起我来一点都不心慈手软。
符安看我真的没事,又交代了几句。
这才走了。
符安一走,犹如小透明的应蕴安立刻凑过来,他说。
“小幺,你胸口上的伤口真的好了。”
我一惊。
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的手抚摸左胸口,发现缺失的洞口消失了,只留下微微刺痛的残余。
我不可置信看着应蕴安,想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伤口为什么自己好了。
应蕴安跟我接触怎么久,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重新论述了一遍。
我震惊的眼神慢慢归矣。
在心里感叹。
棠黎不愧是姥姥最得意的门生。
姥姥的手艺他全学了,再过几年就能和姥姥平起平坐了。
真是了不起。
我睡了一天一夜,肚子肯定饿了。
我再三强调自己不会有事,应蕴安这才满不情愿出了门买饭去了。
再过去十五分钟,应蕴安冲忙赶了回来。
刚吃完饭。
符氏一族就跟闻着味的狗鼻子,一个接着一个往我病房赶来,直接把病房围得水泄不通。
应蕴安也被硬生生挤到了角落里,高大的身躯让应蕴安十分憋屈。
可他又不好说什么。
这些都是符岁一的亲戚,他也算个局外人,不敢掺合符家家事。七大姑八大姨七七歪歪关心了一番,直到我想睡觉才肯心不甘亲不愿离开。